迎著女兒清澈坦然的眼神,季博儒心中很複雜。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何要揪著這件事不放?
許是季家的後院,就雲秀雅過世的最早。也許就那個女人,對他最冷淡,對他最不上心。
他的心中才最遺憾。
也會時常想起那個女人。
“父親,您還沒說,你尋外公到底有什麼事?”季寒若輕柔的開口,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讓父親緩過神,連忙轉移話題。
季博儒沒有搭理女兒。心中還有些生氣。他眼眸轉了轉,落在雲殊源的身上:“雲伯父,我找您談一下大批次製造青黴素的事......”
他這一開口,屋內的所有人,都暫時鬆了一口氣。
尤其是錢媽媽,心中最虛,趁著兩人談話間,連忙撤出是非之地。同樣撤出是非之地的還有云子秋。
“錢媽媽,你再跟我講一講姑姑當年的事?”
錢媽媽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她差點兒因為嘴碎,將季寒若和季寒清給害了:“表小姐,講不得,講不得,有些事,聽過就隨風散,千萬不能再重提。”
...
“太子殿下,城門口刺殺您的人,奴才這邊派人去查,初步懷疑是二皇子動的手,可惜沒有找到實質性證據。”
太子殿下身邊的親信魏言,將手上的一本冊子遞上去:“這是二皇子這段時間的動向。”
太子簡單翻了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魏言,派人盯緊項承黎,本王要他所有的動向。”
“太子殿下,您還是對項承黎不放心?”魏言的眼眸轉了轉:“奴才以為,當務之急,對付二皇子最重要。項承黎這邊要拉攏,不能撕破臉,免得讓二皇子撿了便宜。”
“拉攏?如何拉攏?”太子殿下擰起眉頭。那項承黎桀驁不馴,對他這個當朝太子,不冷不熱。
總不能讓他熱臉去貼項承黎的冷屁股?
他這個儲君的面子,還要不要?
“太子殿下,拉攏項承黎的事,不急於一時。”魏言笑道:“殿下與項承黎,有著一層旁人沒有的關係。”
太子不悅的皺起眉頭:“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