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曉她姨娘當年的事,肯定會十分介懷。
到時候,夾在中間,最受罪的就是她弟弟。
“是我姨娘的事。當年姨娘臨終前,放不下外公他們。叮囑錢媽媽,一定要督促我們姐弟,幫著尋找外公。”
“若是如此,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對於女兒的說辭,季博儒一點兒也不信。腦海裡不禁回想起雲秀雅。
那是他後宅中長得最出挑,出身最差,性子最冷的女子。不屑於爭寵,經常在窗前一坐半天。
一點兒也沒有身為姨娘的殷勤,除了有事求他,才會主動幾分。平日裡對他不冷不熱,一點兒也不上心。
過去,他以為雲秀雅放不下雲家受苦的家人,才會如此。
如今看著錢媽媽躲閃的眼神,他覺得這中間,只怕是另有隱情。
不知為何,一想到這些,季博儒的心中,就十分酸澀。那雙飽讀詩書的眼眸,隱隱有些壓制不住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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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那以你之見,我姨娘有什麼非要瞞著您的?”季寒若捏準她父親,生性好面子,又特別迂腐的性子。
一定不會當眾說出對姨娘的懷疑,直接將了對方一軍。
“......”季博儒氣得心口疼,一雙眼眸定定的看著季寒若。他這個女兒,聰慧是真聰慧,但是生有反骨。
連他這個父親,都不放在眼底。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敢糊弄他,敢拿話堵他。
“寒若,別忘了,我是父親。”
面對父親一字一頓的指責,季寒若嘴角抽了抽,內心有些無語。
有些事,何必非要揪著不放?
“父親,姨娘已經故去多年,您的後院也很熱鬧。女兒不懂,你是受不了我們有事瞞著您?還是受不了姨娘臨終前不信任您?沒有把尋找外公的事,託付給您?”
季寒若這一連問,將季博儒問懵住。
他這個女兒是在指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