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宗門之內,雖是早有定論。只要淵明能修得玉仙之境,以那融雨化雲真氣與水雲八劍,將是當之無愧的宗門第三人。
不過這位極靈,聲威卻也同樣不弱,哪怕淵明真晉升玉仙修士,時日也是不長,根基未穩。在眾人眼中,是十停已輸了九停。
嶽羽冷然一哂,其餘諸人的反應,是全不去理會。只定定望著極天道:“師伯說笑了!十年前極霂是動劍在先,又頻下殺手。大庭廣眾之內,動用乙木神雷。弟子不得已,才出手反擊而已。哪裡能談得上是謀害?弟子勸極靈師伯,莫要被謠傳所誤!此事宗門之內,早有定論,師伯仔細查查,便能知曉——”
“嘿!好個牙尖嘴利之輩!你敢說當日,未曾引誘我那師弟出手?”
那極靈幾乎是咬著牙,格格作響。待得嶽羽轉過頭,仔細打量那臺階上的極龍真人,對他是再無理會之意。頓時是再次一陣暴怒,大手一握,把自己左右兩旁的扶手,直接抓成了粉碎。驀地長生站起道:“罷了!我對當日宗門判決,本就不服!今日便將你擒下。再去尋那刑律殿渙靈理論!”
當說到‘不服’二字,極龍便已是在身旁,聚集起一個白光閃耀碩大巨手,無數的庚金之靈,匯於其內。而後是以泰山壓頂之勢,向嶽羽,猛然抓下。
嶽羽是早知今日,只怕是免不了一戰。此刻聞言,卻仍是微微一聲嘆息。右側身旁,同樣是一團水藍色光華凝成,赫然也是一個巨掌,向上空遙遙迎上。
噹一聲巨大轟然撞擊之聲過後,那水藍色的巨手,竟是將那白光巨手,牢牢托起在了半空,雖是居於下風,卻也是半分不退。
而嶽羽猶自是神色自若,彷彿還是行有餘力一般。
那殿內本道嶽羽已是輸定了的諸人,也俱都是心神微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初雖是明知這淵明,當初斬殺極霂之時,是以九十條真龍之力。以沛然難當之勢,斬殺當場!
不過卻都知曉,嶽羽大半都是依靠那水雲十六劍,還有這祖師佩劍,自動引動整個護山大陣加持相助,才能法力激增。其本身,也不過才十二龍之力左右,或者稍強一線。
即便是真突破了玉仙修士,最多也就是四五十條真龍。在玉仙初境之中,已算不錯。
而極天苦修數萬載,同樣身具大神通,本身法力之強,足有近百四十龍之力!
哪怕是嶽羽再借水雲劍之助,亦可輕鬆壓制。想要真正勝過極靈,少不得是數千上萬年的苦修,提升至頂峰之境。
至於水雲八劍,雖是嶽羽此前施展過一次雛形。可在眾人眼中,是幾乎沒這個可能。
——卻不意這兩道巨掌交鋒,卻是相持不下之局!
那極靈的面色也是變幻不定,那鋒銳無比的庚金之氣,幾乎將那殿穹衝散。白光巨手,也是愈發凝實。
嶽羽退後半步,接著是手中印決一引,使空中那水藍色大手,直接化為漩渦,仍舊是半步不讓,停在了半空。而後又意味不明的,再次往了上首處一眼:“淵明非是任人***捏之輩,我再勸師伯,莫要自誤!在師伯眼裡,莫非是隻有極霂師伯的性命,才需在乎?我們極淵峰那幾位弟子,就合該一死?”
言辭之間,已帶著幾許寒意。而那極靈目內彷彿實質化燃燒的火焰,頓時是再盛數分。不怒反笑道:“好!好!好!今日我極靈便是拼著被宗門處置,也要滅了你這個小畜生!幾個微不足道的螻蟻之輩,豈可與我那師弟相比?你先給我跪下!”
‘嗆哴’一聲輕鳴,極靈身後,驀地一口純白色的仙兵升騰而起。盤旋轉了一圈,便已是帶起無數玄奧劍影,一股沛然無比的庚金劍光,宛如迅雷般直將而下。劍身之上,竟是一瞬之間,便浮起了近二百條真龍之影咆哮加持。那凌厲無比的劍芒,更是令人凜然生畏。
彷彿天上地下,任何事物,都無法阻擋,都可一擊碎段!
嶽羽的神情是再次一怔,他方才確有挑動這極靈出手,然後藉此人一舉震懾這水雲諸峰之意。
卻決然未意料到,會從極靈口中,聽到‘畜生’二字——
下一刻,嶽羽便是格格一聲冷笑,真正是夾雜著無盡寒意。他之前對這一戰,還是抱著玩玩的態度。然而此刻,卻已然是多了幾分認真之意。
心念微動,使那霜石劍從袖中飛遁而出。嶽羽接著又是劍決一引,赫然已是展出那八式水雲劍。
他此刻是存心速戰速決,不給此人絲毫顏面。便也是毫不留手,近三成法力,都轉化出融雨化雲真氣,施展於霜石劍上。霎時間只見是殿內藍光氤氳,同樣一道水藍劍華,遙遙斬出。將千里之內,幾乎所有水汽,都聚於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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