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皺著眉頭道:“約莫是此事不大順利,否則韓先生已一力安排下去,不會前來尋孤了。”
秦婠點了點頭:“這事兒我也幫不上忙,但我還是那句話,在這個時候發國難財的,都是罪犯!”
李澈嗯了一聲:“孤知曉了。”
說完這話,他便匆匆出了門。
籌措糧食一事,果然不順,各大糧行好似通了氣一般,堅決不肯出售糧食,就連陳糧也不肯出,他們一口咬定,說自己手中已沒有餘糧,僅夠維持日常買賣,若要有糧,得等到今年秋收之後。
李澈聽聞魏輝的彙報之後,面上並無波瀾,好似聽到了什麼無關緊要的話一般。
可看著這樣的李澈,魏輝的汗卻滾滾而下,他無力的辯解道:“是臣無能,可臣親自帶著兵去搜了糧行,那裡果真沒有多少餘糧了。”
興安侯一拍桌子:“那就開倉放糧!”
一聽這話,魏輝的汗流的就更兇了,他急急的看向李澈道:“不可啊殿下!這旱災雖還沒有波及到平陽府,可這蝗災說不定就要來了,臣得守好糧倉,不然下回就輪到臣報災了!”
他說的話不無道理,興安侯聞言之後,頓時不說話了。
韓先生出聲問道:“糧倉現在有多少存糧?”
魏輝擦了擦汗回稟道:“約莫三千石。”
聽得這話,韓先生頓時皺了眉:“偌大一個平陽府,存糧竟然只有三千石?”
魏輝的汗又留了下來,結結巴巴道:“這……這幾年收成不是很好,臣都有上報的。”
聽得這話,眾人都朝李澈看了過去。
李澈對此事確實有印象,這些年平陽府年年上報,收成不佳,但也不影響百姓營生,故而李澈就沒有太過問。
李澈思索了片刻,冷聲道:“按照市價,孤從你手中收一千石的糧,至於那些糧商,立刻派人追查,他們顯然是將糧藏了起來,秦地大旱又鬧蝗災,這些商人不可能不囤積!”
魏輝連忙道:“臣即刻去辦。”
“不必!”李澈看著他道:“糧商之時孤會親自派人去查,現在韓先生隨你立刻去糧倉取糧,秦地災情刻不容緩!”
魏輝聞言眼神有些躲閃:“就……就不勞勞煩韓先生跑一趟了,臣即刻將糧運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