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速度,保持陣型,砍死這些狗狼養的!”
“碾碎他們!”
一名連教頭高聲喊起,他一面控制著座騎的速度,一面狠狠的揮起了手中的刀。整個連隊排成了三排,每一排正好就是一個騎兵排。每排的騎兵馬挨著馬,他們甚至都不需要去控韁繩,也不用擔心兩側和後面的襲擊,那裡有戰友們的保護。
他們在這個陣列下,只需要盯著正前方的敵人就好了。而且他們排的密集,往往一個敵騎衝近,他們可以兩三個同時砍一個。
準噶爾人在遠處射過來的弓箭,也基本上沒殺傷多少。
有鋼盔加胸甲保護,前面大部份身體都被保護好了。
張國棟在望遠鏡裡看到,兩軍一接陣,漢軍前面的陣列只是晃了晃,然後繼續前進。那些攔在他們前面的準噶爾騎兵,很快被砍倒,撞開,踐踏,碾過......
“我們贏了!”
幾名同樣觀戰的軍官忍不住大聲嘶吼。
戰至日落時分。
兩支騎兵在哈密城外的騎戰終於慢慢有了結果,漢騎雖少,可憑著那過硬的素質,以一個騎兵陣,反覆衝鋒碾壓,最終將三倍於已的準噶爾各部聯軍反而打的完全處於下風。
沒有哪支騎兵能夠一邊承受著漢軍火炮不時的轟炸,還能承受的住漢軍騎兵一次次的衝撞碾壓。
每次漢軍碾壓過去後,他們想要抓住漢軍整隊的那點空隙殺散他們,可這個時候漢軍總會相當無恥的拿起火槍一排排鉛彈打過來,打的他們落花流水。打完後,這些漢軍從容整隊,收起火槍,又拔出騎兵劍再次碾過來,一遍一遍又一遍,他們就如同是一架機械,不知疲倦,毫不出錯。
打到日落時分,固始汗已經只能寄希望於時間了,他知道這支漢軍很疲倦,他自己也很疲倦,但明顯比漢軍好些,他希望自己能夠拖垮漢軍。等到他們疲憊不堪,等到天黑之後,那個時候他們的陣列肯定沒這麼好用了,他們的火炮也難以發揮。
眼看著將要天黑,固始汗終於看到了一絲勝利的曙光。
可就在此時,北面傳來陣陣號角。
那不是牛角號聲,而是銅號聲,這隻有漢軍才有的號聲。
伴隨著號聲,是無數的漠北騎兵身染著金色的霞光出現,他們萬馬奔騰,如天崩如地裂,如山呼和海嘯,一路狂飆而來。
固始汗如墜冰窟,他沒料到漠北騎兵這麼快就趕到了。
完了,他心裡悲呼一聲,漠北騎兵已經趕到了,漢軍加入了這支生力軍,他們再無得勝可能,甚至現在想要跑都難了。
“走!”固始汗對著自己身邊的兩個兒子說了一聲,揮起馬鞭抽了跨下馬臀一記,伏低著身子向西疾馳,他連戰場上還在作戰的那些兵馬也不顧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天越來越暗,固始汗帶著兩個兒子和自己的幾百親衛,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戰場。
在他的身後,哈密城外的戰場已經一片混亂,本就處於崩潰邊緣的準噶爾軍一見無數漠北騎兵殺到,立即就崩潰了。
再無戰意,紛紛四散而逃。
新到的漠北騎兵們,剛好趕上喝最後一口湯。他們興奮的揮著馬刀,四處圍堵追殺那些準噶爾敗兵。
張國棟放下千里鏡,一雙手在微微顫抖。
贏了,終於贏了,還是一場大捷。
有了漠北騎兵關鍵時候的到來,不但哈密城的勝果保住了,而且準噶爾人還又搭上了五萬人馬。
“讓漠北諸侯去追那些潰兵,我們進城。”張國棟望著殘破的哈密城,滿臉笑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