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秋明白過來了,彎了下眼睛,依舊好脾氣地笑:“沒關系,是這個意思也行,本來嘛。”
但她想替自己辯解,多少也吃過苦頭啦。比如沈清慈還沒有主動給她發資訊,說那天只是沖動才說那番話。
這就太不像話了。
結束之後,湛秋被眾人圍著走出宴客廳,紛紛談著過兩天再見。時間不早了,對面廳也剛好結束,客人陸陸續續出來。
隨眼一瞥,湛秋很幸運地看到最後出來了自己有心心念唸的人。
看穿著就知道是商務宴,整個人幹練沉穩,卻又沒有打扮得太素。
大衣搭在臂彎處,袖子捋得高了一點,露出兩截雪白的腕子,空空如也。
湛秋幼稚地想,這麼巧不可能吧。說不準沈清慈是知道她在這,才特地守在這裡等她。
不過很快就不這麼想了,她領悟到這完全是個巧合,人家就是在這吃飯。
因為一起等電梯時,湛秋聞到沈清慈身上的酒味,很濃很烈,聞得湛秋都心驚。
但看她神情,雖然不算非常清明,但還不到醉的地步,意識清楚。
她深深回望了湛秋一言,沒有打招呼,表情冷淡。還有條不紊地交代著身邊人相關接待的事,看樣子算個負責人。
酒量有這麼好?
出了電梯,湛秋抓住她那截腕子跟她說:“你先忙完,我在車裡等你,結束了或者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我送你回去。”
身邊的人這時才知道湛秋跟人家認識,難怪剛剛非要給人留塊空間。
方一霖則想:終於。
再不說話她就要擔心自己老眼昏花認錯人了。
湛秋沒有說多餘的話,她覺得沈清慈會理解她的擔心和好意。
果不其然,沈清慈看著她的眼睛,沉默後點了頭:“好。”
湛秋把她扛走的b計劃及時取消。
15分鐘以後收到了她的電話,湛秋問了具體位置,讓魏姐把車開過去,沈清慈跟一個男人一起站在路邊。
上車時對方殷切叮囑:“沈總回去早點休息。”
沈清慈一坐定,湛秋就給她拿了一條熱的毛巾,讓她擦把臉。
車裡的酒味太濃,湛秋指出:“你喝了很多酒,經常需要這麼應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