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一樣莫名其妙的,少之又少。
因此這些都不能解答她的疑惑:沈清慈為什麼突然不想跟她相處下去。
在湛秋看來,一個人如果不想跟另一個人有情感上的發展,要麼明說“我不喜歡你”,要麼坦白“我喜歡的是另一個人”。
就像她對顏樂那樣,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是已經說到了最根本的問題——心有所屬。
沈清慈很奇怪,沈清慈說來說去,酷得不得了,就是沒說不喜歡她,也沒說喜歡上別人了。
那就根本不構成恰當的分開理由啊。
所以當時聽完她那番話的湛秋,站在公寓樓下,雖有迷茫,但是不多。簡單分析了一下,覺得這事很簡單。
看事情要聯系前因後果,沈清慈難道不喜歡她嗎?毋庸置疑,非常喜歡。
所以當下只是障眼法,可能沈清慈恰巧心情不好不想理人,也可能是不滿意自己哪個方面,所以悲觀消極了。
不管是哪樣都很好辦,沒有無解的情況,湛秋根本不心急。
那通電話之後,湛秋為了給沈清慈時間冷靜,順便理清思路,讓沈清慈明白她也有認真思考,特意幾天沒有打擾。
她想著時間還寬裕,只要在平安夜前讓沈清慈“迴心轉意”就行了。
而這根本就沒難度。
沈清慈會心軟的,說不定就是下一分鐘。
湛秋的畫像完成當日,湛秋帶著方一霖到場觀摩。為了慶祝,她請畫師的團隊和方一霖、及畫展負責人員一起吃了飯。
席上說到畫作哪部分難畫,畫師半開玩笑半認真,說是眼睛和神情。
湛秋不明白,不謙虛地客觀說:“我眼睛大,也不高冷,表情很容易觀察,按理不會不好畫。”
畫師笑,說不是形難畫,而是神難描。
執筆人通常要透過表去展現裡,要去揣摩這個人的性格、心理,讓畫呈現得更有質感。
湛秋性格開朗,坦然,是很好觀察不錯,但眼睛裡除了亮光不掛一絲塵色,這樣的外表就不好表現。
湛秋雲裡霧裡,這畫家老師可能還修過哲學,說得自己一點聽不懂。
方一霖幫她簡易翻譯:“就是說你淺,都想不出來你這個人吃過什麼苦,過得太順了,眼睛裡沒內涵。”
一桌子人都嚇一跳,趕忙解釋不是這個意思,生怕湛秋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