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針對了前半句銳評,“裝深情是這代人的通病。”
這代人彷佛生來就特殊,既感慨上一輩人在柴米油鹽的茍且中不懂得追求愛情,又批評年輕人沉溺於愛情遊戲,不懂真情和專一。
總之,就他們自個兒精通愛情,會談戀愛,會愛別人,別人都不及格。
這話說得深刻又刻薄,常瑩習慣了,“哦,你那位朋友也是嗎?”
沈清慈想了想:“當局者迷,我不清楚。”
“看來是盈凸月。”
常瑩不知所雲地總結。
赴宴時間定在一個工作日的下午,這是湛二小姐的自由之處。
是日晴朗萬分,雲朵舒展得極為溫柔,氣溫儼然有往夏日沖得趨勢。
沈清慈不經想,湛秋出生那天不知是否也是這樣的好日子。
她下了車,站在甬道之上,在接引下步入湛秋家的花園。
草坪上擺著桌椅,甜品和飲品擺在桌上,有知名的樂團和看著不大直的調酒師。
年輕面孔居多,也都穿得休閑,如楊瑾所言,不是應酬的宴會。
湛秋倚靠在門廊前的臺階上,正跟管家模樣的阿姨說話,藤蔓纏著柱子墜下,垂在她肩側,藤條上花還沒全開起來。
然後她看過來,笑容朗然,宛若從未生過齟齬。
她走下臺階打招呼,“楊總,沈小姐。”
“喊得像要談生意。”楊瑾調侃她。
楊瑾備了份精緻的禮物,前因後果說得格外高情商,湛秋表示感謝後,看向沈清慈。
沈清慈道:“我的禮在路上,晚些時候到。”
“看來是大禮。”湛秋輕笑說。
眼裡沒有期待和歡喜,沈清慈看得分明。
不是訂婚宴,興許是場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