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秋想聽她會說些什麼,針鋒相對?
但是默數了十多秒,沈清慈居然任由她的諷刺掛在那。
“對不起。”沈清慈最終輕聲說。
“不用。”湛秋抗拒。
這句對不起出現得莫名其妙,被迫熄了火。
“我會為我的決定負責。”
“那最好。”
結束通話之前,湛秋還是決定告訴她:“吃飯的機會有,不需要你請,人到就好。”
沈清慈聽出不同尋常:“什麼場合?”
“下個禮拜家裡辦宴,我姐的邀請名單本也有你,因為我的態度才耽擱了,現在由我發出邀請。”
湛秋不瞞她,擬賓客名單時張成帆有提,看她沒說話才劃掉了。
“屆時楊總也會來,你同她一道。”
沈清慈問得更細:“什麼型別的宴會,我總要準備。”
湛秋不肯多說,“不用準備,辦著玩的。”
沈清慈彙報工作時問了楊瑾,楊瑾說:“3月11日,他們二小姐的誕辰。你不知道?”
她不可思議。
沈清慈發現自己對湛秋的瞭解也不多,全都是被動接受。
“不知道。”
“我以為你心知肚明,往年可沒有請過我。”
“往年沒有合作。”
“合作跟湛秋有什麼關系,就是張成帆生日也不會請,你當她家的門好登。”
沈清慈心想是,湛秋不是需要刻意交際的人。
“你們倆這是什麼意思,春暖花開了?”
沈清慈想到昨日便利店冷眼等她離開的湛秋,想到今天電話裡湛秋的口吻。
恐怕恰恰相反。
也不知道那天,顏樂會不會到場。
她有了不好的預想,卻沒打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