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暫時沒有別的曖昧關系,也不涉及道德。
就像她們認識的開場,你情我願,誰又管得著呢。
但是那是她要的嗎?
從沈清慈公寓離開那天早晨,湛秋擦幹眼淚的時候,就知道那不是自己想要的呢。
她抱著這個念頭抽到了最想要的卡片,更驗證了這點。
所以每當沈清慈出現,無關痛癢地跟她說話,她就不自在,她一直在忍著不發作,在表演著輕描淡寫。
否則沈清慈又會說,大小姐要風得風習慣了,一次不順意,就被打擊到。
她可不想被這麼說,不是要面子,就是不服氣。
“掙紮”和“不滿”交織出現在湛秋決定放棄的這幾個月,湛秋一直在沉澱情緒,在等待春天。
或許冬天過去,新的嫩芽抽出來,荒蕪、枯敗的地方就重新生長。
這兩個多月來的自我修複,總是被打斷。
想到這裡,湛秋頓時又有點煩躁,她不知道是工作讓她累,還是她不喜歡當下的發展方向。
事實上說票難訂只是託詞,替人辦事不打包票,是辦事準則之一。
湛秋只需要打一個電話,就可以為沈清慈安排最好的位置,她上次跟方一霖看舞劇的席位就不錯。
事情隔天就辦好了。
觀眾的具體身份資訊,湛秋不知道也不想要,把沈清慈的電話號碼給出去,讓他們去聯系。
沈清慈在那之後就打來電話,湛秋想了想,沒有拒絕。
那端說很感謝,“按理應該請你吃頓飯。”
“但我知道你不肯。”
湛秋笑了,直言說:“太客氣了,按理我們現在應該不聯系,打電話給朋友都不算的人不禮貌。”
沈清慈頓了頓,語氣平靜地回複說:“聽你這麼一說是不禮貌,只是春節的那一晚還沒過去多久,我想打個電話總比同床共枕要普通。”
湛秋被戳中,還是理直氣壯:“那一晚跟以往沒有區別,不代表任何事,是你教會我的。”
“難道你忘了嗎?”
“沈清慈,你的記性快要趕上我了。”
湛秋喊她名字,一鼓作氣跟她說:“提醒一下,是你決定的,那天晚上也一樣。”
沈清慈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