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主動挽尊,“先出來。”
她把曾和章喊了出去,她也不想再站在湛秋面前。
曾合章罵罵咧咧,“這個基金會的人什麼來頭,輪得到她一個小姑娘做主?”
“來頭你不用知道,惹不起的人,她能做這件事的主。”
沈清慈告誡他謹言慎行。
“那你去幫你弟弟說說情,讓他們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又不是耍賴。醫療費、誤工費什麼都我來賠都可以,賣房子、賣店鋪我都賠,但是你弟弟千萬不能去坐牢,不然他就毀了。”
他已經毀了,沈清慈心想。
“他還算清醒,當場沒跑,幫忙打了救護車。積極協商,還有機會從輕處罰。但他是酒駕,人家重傷,不可能不坐牢。三年以下,律師沒說明白?”
這話刺耳,曾和章聽不進去,“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私了不可以嗎?”
“私了的態度在哪,一病房的人被你得罪遍了。”
沈清慈忍不住諷刺,表情也沒力氣去控制了,露出鄙夷來。
曾和章看出了她的情緒,在外人那忍下的火陡然發出來,“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
沈清慈面無波瀾,不吃這套也沒有脾氣,她向來不會把無關緊要者的情緒放在心上。
“我是不會說話,你也是,沒這個本事就不要親自出面,都交給律師,按章辦事就可以了。外婆還是吃不進去東西,那邊你記得去照看,下午我回去了。”
“回去?你回哪去!這時候你不在醫院陪著嗎?哪有你這樣做外孫女的。”
湛秋趁此機會安撫了家屬幾句,給了一定的承諾,能做的事都做了,心裡卻還是難受。
意外足以摧毀任何一份幸福。
她想到沈清慈,不知道沈清慈在這件事裡的想法,也不想這件事影響到她。
如果沈清慈幫家人說話,在原則範圍內,她們可以商量。但超過底線,她不會答應。
她想出去看看沈清慈有沒有離開,她們應該再好好聊一聊。
走廊上看不到人,湛秋往人少的樓梯口找去,果然聽見曾和章招牌式的大呼小叫。
湛秋非常生氣。
這時她聽到沈清慈說:“我有安排了,法律沒規定孫輩照顧老人的義務,贍養父母即可。”
沈清慈提醒他負起自己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