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沈清慈以為自己變成了一道彩虹,掛在湛秋眼前,才能得到她這樣珍重的目光。
沈清慈大概鮮少得到這樣的注視,就算有,她也沒留過心。
因此陌生,在怔忪之後跟著的不是純粹的喜悅,反而有種恐懼。
她很擔心湛秋說出些什麼,讓她沒辦法安心地享受歡愉,在這個當下。
共赴巫山後,在溫暖的床榻擠在一處夜話,說既不利於世界也無關保護大自然的正確言論。
這樣一想她自認為很糟糕,可是她的確不清楚,該怎麼樣接受一段長期關系。
她既不想自己的一切被人瞭解,又擔心得到後再失去對方的一切。
而開始後,就會失控。
現在,她覺得韁繩是在她手裡的,她緊緊握住,想得到安心。
“元旦你要怎麼過啊?”湛秋問她。
像是看破了她心中所想,在那樣深切的目光之後,湛秋一句抒情都沒有,反而換到了閑聊話題。
沈清慈鬆了口氣,“忙完了,領導給假,打算去度假幾天。”
“去哪裡?”比湛秋想的還要好。
“保密。”沈清慈衣服沒穿也不認人地說:“我一個人的假期。”
這話湛秋就明白什麼意思了,她不打算帶自己。
湛秋不解:“可是你上次度假就有跟我在一起,這次直接喊我不是更好嗎?”
“上次你是陌生人。”
“你在旅行中只想跟陌生人交流?”
湛秋沒有很反對,反而覺得新奇,沈清慈總是酷酷的。
“可以這麼說。”
“因為可以隨心所欲,隨時得到‘新生’的機會。”
雖然贊賞,但湛秋難以理解,沈清慈的話太深奧了。
更多的有點不甘心,喜歡陌生人可以啊,怎麼會不想著帶上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