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愛吃的。”禾樂禮貌地應和,紀延廷嗤笑一聲,被他擰了一把大腿。
傅之恆看著兩人打鬧笑而不語。
“海城周邊有什麼好玩的,過兩天五一假我想和阮箏去遊玩一趟再回首都。”
禾樂立刻推薦了鄰市的繽紛玫瑰園,“聽說裡面還可以製作屬於自己的香水。”
“聽說?你們沒去嗎?”
禾樂尷尬地笑了兩聲,“在植物迷宮耗了很多時間,就沒怎麼玩其他專案。”
“什麼時候回紐約?”傅之恆又問。
“後天。”禾樂正襟危坐,手掌放在膝蓋上蹭去手汗。
紀楨嚼著菜口齒不清道:“不考慮把廷廷打包帶走嗎?”
禾樂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紀延廷,輕聲說:“如果他願意的話。”
“他有什麼不願意的。”紀楨仍是那幅吊兒郎當樣子,誇張地敘述,“他巴不得你給他一悶棍套麻袋帶走,那他就不用管傅氏那堆爛攤子了。”
“紀楨。”傅之恆警告地看他一眼,“吃飯。”
紀楨舉手投降,“好吧,我愛吃飯。”
禾樂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只見紀延廷走之前把一個很大的檔案袋交給傅之恆,並避開他說話。
“都在這兒了。”
“好。你都準備好了?”
“等聆訊結束就走。”
“去吧。”傅之恆拍拍他的肩,紀延廷已經長得跟他一般高,但還是習慣仰望他,“謝謝,哥。”
“說什麼呢。”兩兄弟間不存在溫情時刻,傅之恆目光偏向不遠處的人身上,溫聲道:“恭喜你,終於擁有足夠多叛逆的底氣。”
紀延廷抬起一隻手臂學他那樣不太熟練地拍拍他的肩,“我回家了。”
“嗯,回‘家’吧。”
傅之恆站在門廊下目送他們離開,目送紀延廷回到他真正意義上擁有愛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