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出口。
“男朋友?還是初戀?”
他的話帶著調侃意味,像是不是真心認同以上兩個身份,聽在禾樂耳朵裡很不舒服。可更讓禾樂難受的是,數萬個漢字裡找不出能夠形容他們關系的名詞。禾樂自暴自棄道:“回到紐約後我就要開始約會了。”
紀延廷捏著他的下巴面向自己,嗓音涼了幾度,“不要故意惹我生氣樂樂。”
“我說真的。”禾樂不甘示弱與之對視,“媽媽一直催我早點找個人定下來,我要開始嘗試跟人見面了。”
兩廂對峙,不稍多時,紀延廷的氣勢如煙散去,“不能等等我嗎?”
“等你去紐約旅遊嗎?”禾樂用純真的目光凝視他,“那我們是不是要制訂一個p友日歷?”
紀延廷氣笑了,“看來幾天體驗下來你對我的技術還挺滿意。”
禾:“尺寸也還行吧,不過我沒有對比,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
“你還想對比?”語調陡然拔高,紀延廷裝不下去瞬間破防,“你就知道怎麼氣我。”
“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見哥哥。”
“我不也是你的哥哥嗎?”紀延廷故意說,“小時候都不用教上來就喊人哥哥,現在哄你半天都不肯喊一句。”
禾樂臉頰漲紅,怒瞪他一眼,“你那是什麼時候哄的!”
“床上,那又怎麼樣。”壞蛋理直氣壯地說。
“十分非常很不怎麼樣!”禾樂加了多個比較級表達憤怒,但是紀延廷這個壞蛋根本不受其影響,“剛剛在浴室喊得那麼好聽,再叫一次吧樂樂。”
“想都別想。”
禾樂鑽進被窩,以決絕的背影拒絕了他的壞蛋要求。紀延廷輕笑著關上燈,從後擁住他,“晚安。”過了一小陣,禾樂呼吸平緩疑似睡著,紀延廷親了一下他的後頸,語氣從未有過的認真篤定:“我雖然是個壞蛋,但不會一直壞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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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地點約在傅之恆家中,想著是見紀延廷敬重的人,禾樂打算買份禮物過去。正好上次紀延廷說要給唐思麒送手信,兩人就一併去瓷器店為對方家人挑選禮物。
“你哥哥喝茶嗎?”
“他應該喝咖啡比較多。”隨後他問:“你媽媽是不是很喜歡花,這個花瓶怎麼樣?”
“好看是好看,但是太大了,我拿不了。”
紀延廷放棄花瓶,轉而去看小巧一些的,挑選過程中,他有些不滿道:“你的行李箱太小了,長途飛行只帶個登機箱,衣服都塞不進去。”
禾樂撓了撓臉,“我不知道會留這麼久。”而且明明是紀延廷給他買太多衣服了,他都穿不過來。不知道這人有什麼惡趣味,叫人把他尺碼的衣服一整季送過來,每次出門前跟打扮娃娃一樣給他搭配。最為過分的是隻有外出的衣服,睡衣或居家服必須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