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想到紀延廷會不會嘗到威士忌的味道,就像他嘗到香煙的味道一樣,辛辣、苦澀,又令人迷戀不已,盡管這只是個......假裝遊戲。
舌根發麻,氧氣告罄,禾樂沒什麼力氣地捶擊紀延廷胸膛,終於喚回他一點人性。紀延廷撤出來,給他十秒種呼吸,隨後又吻上去。不過這次他吻得很溫和,只流連在唇瓣,含住下唇吮吸,碾磨,輕輕分離,再換到眼睛、鼻尖、臉頰......
吻到鎖骨的時候禾樂感覺胸前發冷,他的睡衣早在兩人動作間散亂。紀延廷的浴袍就更不用說了,跟沒穿差不多。
接吻是第一次,別的更是沒有經驗。意識到這一點呼吸陡然淩亂,他急促拍打紀延廷起伏的脊背,聲音慌亂,“不要,快停下紀延廷。”
紀延廷恍若未聞,專心致志在他深陷的鎖骨窩留下印記,啵一聲鮮紅吻痕完成。他抬起頭,誘哄一般嗓音帶蜜,“你不愛我嗎,樂樂?”
他加強魔力似的沉聲對他說:“你愛我,我也愛你,所以我們會做這些事,還有接下來的事。”
禾樂茫然睜著眼睛,好像被魔法魘住,他愛紀延廷,紀延廷愛他,所以他們接吻擁抱,甚至上.床。
見他不再抗拒,紀延廷手法溫柔地把兩人身上僅剩的衣物剝落,拉開床頭櫃,拿了一個小盒子和一管膠狀的東西。
被膠狀液體冰了一下禾樂瞬間像被插上鑰匙的玩偶一樣活了過來,他抓住青筋盤虯的手臂,紀延廷停下動作等他適應。
目光交彙,禾樂在對方眼中讀到翻滾的慾望。他吸了吸鼻子,忍住難言悲傷,問:“為什麼你家有這些?”頓了頓他補充提問:“昨天的問題你也沒有告訴我答案。”
紀延廷低頭親他,禾樂偏過臉,他只親到了嘴角。
紀延廷貼著他的耳朵一字一頓回答得清晰有力:“因為我一直在等你來,不僅在這裡,在江汀彙景,在我辦公室的休息間,甚至是我常開的幾臺車,都有準備。我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找過人。”只是對著調查人員發回來的禾樂的照片自.過無數次而已。
他直起腰,目光沉甸甸地注視禾樂,“這個回答,滿意嗎?”
“你不可能知道我會來。”禾樂喃喃自語,“不可能未蔔先知的,你又不是真的有魔法。”
“我知道。”紀延廷摸摸他的臉,從那通電話開始,他就做好要捕捉禾樂的計劃。只不過不能突然嚇到他,才說要玩遊戲這樣幼稚的藉口。
“為什麼是我?只要你想,可以找到很多人。”禾樂陷在思維的怪圈中,明明答案就在眼前,他偏偏要繞過去。
這次,紀延廷沒再如他所願認真回答,半開玩笑地說:“你覺得是因為什麼?當然是我也愛你。”
噢紀延廷也愛他。
因為遊戲,這一切都建立在紀延廷的遊戲之上。
紀延廷甚至不知道自己愛不愛他,讓他假裝。
可怎麼辦呢,如果一開始“假裝”就不成立,這個遊戲就不應該開始。
現下他已無暇顧及,因為紀延廷在他嘗試釐清頭緒的時候又加了一根手.指,全然陌生的感受令他戰慄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