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延廷應該不喜歡這麼甜的東西。
那更好。
偏要給他。
都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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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過年要去外公外婆家過,禾樂想著他的巧克力放在家太久或許會融化,想出發前拿去給紀延廷。
禾太太擔憂道:“這麼晚還要出去呀?”
“嗯!”禾樂說,“明天就去外公外婆家,回來馬上就上學了,到學校不好給他。”
“啊?”
禾樂沒再解釋,抱著一大堆巧克力出了門。腦子一熱沒打招呼就跑到江汀彙景,都不知道那個壞蛋在不在。他給紀延廷發訊息,文字很短,稍顯冷酷。
禾樂:【下來,手信。】
紀延廷沒回,幾秒後,禾樂又發了一個定位和一張大堂門口的擋路墩子照片。擔心巧克力會被裡面的暖氣融化,禾樂搓著手頂著冷風在門口蹦來蹦去。
兩分鐘後,一道高挑的身影從裡走出來。紀延廷穿著慣常的深色系家居服,外面披件厚外套,似乎是匆忙拿的,也不管皮衣跟家居服搭不搭,右手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白色塑膠袋,像順便下來扔垃圾。
寬大的手掌攤開在面前,紀延廷輕抬下巴,“手信呢?”
禾樂看著看著,腦子一抽把手放了上去,眼珠子亂晃,強裝鎮定說:“騙你的,沒有手信給你。”
“噢。”他也不惱,嘴角勾著拇指伸到禾樂腕子處用力一按,倏爾整條手臂都麻了,像被蜜蜂蟄了一樣,盡管禾樂並沒有被蜜蜂蟄過。他抽回手,小聲罵他,“才幾天沒見,你都惡劣到打人了,疼死我了。”
“真有這麼痛?我看看。”紀延廷去抓他的手,他往後躲了躲,“哼,誰知道你是不是要再捏一次。”
話罷他轉身走到其中一個擋路墩子後面拿起一個很大的禮品袋。
“喏,給你。”
紀延廷接過來,“謝謝。”
“不客氣。”禾樂幹巴巴回答,“我走了,壞蛋。”
“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禾樂臉頰微鼓,眼睛直勾勾看著他,鼻頭被凍得通紅,純真......又有著不自知的誘惑力。
紀延廷不動聲色繃緊神經,把手上的白色塑膠袋塞到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