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箏穿了一套灰色西服搭配煙粉色襯衫,配色倒是挺漂亮的。紀延廷收回視線,偏頭看向禾:“你不適合。”
禾樂悶悶地回了個噢,他僅有的幾次穿西裝場合都是被穿的禾太太特別挑選的亮色西裝,不是天藍色就是紫芋色,還有小雞黃,哪穿過這樣內斂又不失特別的顏色。無可厚非,阮箏是個很漂亮的男人,漂亮到超越了性別。他想了想,問:“你覺得你哥哥的秘書怎麼樣?”
“人一個。”
“具體點呢。”禾樂問,“你覺得他好看嗎?”
紀延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反問:“你覺得他好看?”
禾:“好看啊,我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
“你見過的人太少了。”紀延廷涼涼道。
就算見過的人不多那也分得清美醜的。如果阮箏在紀延廷眼裡都不算好看,那他見過最好看的人是怎樣的?這個壞蛋還總說自己長得跟點點一樣醜,一點風度都沒有。
“那怎樣的人才算好看?”禾樂問。紀延廷的眼瞳緩慢轉下去,狹長的眼尾微微勾著,視線定格在他臉上,“你自己想。”
“我覺得阮秘書就很好看,你哥哥也好看,你......”他頓了頓,咕噥著說:“不生氣的時候也還行。”
紀延廷掐了一把他的臉,面色不善,“怎麼都是說的男的,不準說了。”
“不說就不說。”禾樂扭頭跑回教室。他側面驗證了紀延廷大概是沒有遺傳他哥的審美,甚至是性取向。這很正常,就算是雙胞胎也沒有百分百相像的,更何況紀延廷跟他哥年齡差了那麼多。
只是不知為何,心底感覺悶悶的。
傅之恆的時間寶貴,只預留了一個小時給榮德校刊,一到點便立刻離開,他婉拒了校領導的歡送朝紀延廷招了招手,兩人並肩走去停車場。
傅之恆:“紀楨前兩天去了一趟傅氏。”
紀延廷:“預料到了。”
傅之恆瞥了他一眼,問:“你最近有什麼值得他報告的?”
紀延廷垂著眼睫,沉默少頃,說:“沒有。”
活動中心離停車場只有幾十米遠,幾步路時間就到了,其他人見他們在說話,不遠不近站著。傅之恆拍了一下他的肩,“雖然不知道父親許了紀楨什麼好處讓他同意監控我們,隨時報告動態,但是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嗯。”
傅之恆看著不遠處的鐘樓尖:“我去留學他怕我會逃脫掌控就想方設法說服外公同意讓紀楨也出去,沒想到你都還沒出去他就開始擔心你會飛走。”
“哥,我不會。”
“別想太多,好好享受你的校園生活,父親最近被我攪黃了跟孫家的合作煩得沒空管你。而且,只要不是進局子的事我還是樂意給你收拾的。”
“謝謝哥。”
“行了,回去吧。”傅之恆突然想起點什麼,說:“剛才那個拍照的是你同學?”
紀延廷鎮定地應了聲是,靜默地等待下文。傅之恆沉吟少時,道:“他看見我和阮箏在停車場接吻了,讓他別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