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恍恍惚惚的。”
禾樂重重吐了一口氣,十分煩惱的樣子。自己好像有點不對勁。具體表現在最近他常做一些不可描述的夢,而且他直覺夢的物件可能,或許性別為男,因為他剛剛與紀延廷有很簡單的肢體接觸會讓他表層面板熱度升高,就像在夢中一樣。
實在是太難辦了。
他惡狠狠一口吃掉兩個小餛飩,深呼吸,咕噥著問:“你......第一次......那什麼......”
紀延廷臉上沒什麼情緒,看著他,等他說下去。
禾樂麵皮比那餛飩皮還薄,哪說得出口。而且他在校醫室睡著的時候隱約聽見紀延廷的聲音說對長了那東西的男人不感興趣。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說的,也可能是自己睡魔怔了,但還是算了,最終禾樂只是埋頭哼哧哼哧消滅餛飩,沒再出聲。
十分鐘後,一坨人堆在沙發上。
“啊——我要撐死了。”
紀延廷從冰箱拿了消化劑,按在他臉上,冰得禾樂打了個顫。
“這是什麼?我太飽了,喝不下飲料了。”
“消化劑。”
“噢,那可以。”禾:“那瓶橙汁你喝了吧,我真的喝不下了。”
“你喝不下就給我,我是垃圾桶嗎?”
禾樂懶得跟他爭論,過了一會兒,紀延廷開啟橙汁,坐在一旁喝了。
還有大半個小時才上課,禾樂靠在沙發上發犯困,怕下午再遲到,所以強打著精神沒話找話說:“你是天天回家吃午飯嗎,所以才沒在飯堂見過你。”
紀延廷嗯了一聲。
禾樂又問:“那你吃完午飯為什麼不在家休息,午休的時候就跑回學校。”
紀延廷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他快要闔上的眼皮,嘲諷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能睡,早上在校醫室睡那麼久,現在又困了。”
“那是因為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平常在教室午休我也沒有一直睡覺呀,你在旁邊看見的,我通常都在看下午要上課的內容。”
他的聲音非常柔軟,斷斷續續才把一段話說完,之後眼皮便闔起,連帶著腦袋搖搖欲墜。
剎那,紀延廷伸手接住掉落的腦袋。禾著話,“我真的沒有很喜歡睡覺,只是最近總是做夢沒睡好,醒了又一直在想。”
雖然已經退了燒,但禾樂的面板還殘留著高於常人的熱度,嘴巴撥出的氣體也灼人,通通落在紀延廷手中。
他垂著眼,像是怕吵醒他,輕聲問:“什麼夢?”
禾樂無意識地回答:“夢到了......大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