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樵和沈春秋趕緊大喊:“要吵待會兒再吵,先把人都解決了再說。”
“小師弟的實力,決不能暴露出去。”
“殺敵要緊!”
陳安年啐了口唾沫,抹了抹臉上紅的白的一堆碎末,怒吼著衝向了殺手。
好像眼前的殺手就是夏龍雀。
夏龍雀也萬分不爽,我都自爆了一個穴竅救你,你小子還敢衝我嚷嚷,你等著的。
想到這裡,夏龍雀趁著自爆的穴竅之力還有剩餘,拎起刀,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刀一個殺手。
殺手:……
你們師兄弟的事情,牽連別人,這有點不道德了啊。
殺戮一直持續到東方漸白。
終於,最後一個逃了十里的黑衣人,被陳安年一腳踩碎後頸,至此所有殺手全都被幹掉。
師兄弟四人,全身都是血,沒有一個人樣。
陳安年的大光頭上還沾著幾塊血肉。
夏龍雀身體有點顫顫悠悠,靠在徐守樵身上。
自爆一個穴竅,讓他的本源傷又重了一分。
沈春秋也沒有了往常的儒雅書生的模樣。
“結束了?”
“應該吧。”
陳安年四下看了看,這場戰鬥持續的時間太長了,而且後期的追殺更是耗費精力。
所幸這些殺手,全都死了。
“小師弟,第一次殺人,感覺怎麼樣?”
徐守樵關心地詢問。
很多人在第一次見血的時候,精神都或多或少受到影響。
還有一些人從此一輩子都生活在這樣的陰影裡。
徐守樵擔心陳安年第一次就殺了這麼多人,會不適應。
有時候心理和精神上的問題,是很難注意到的。
陳安年扒拉掉頭上的血肉,原本以為自己會覺得噁心。
可是卻發現,真正噁心的時候,早在自己不小心吃了別人的腦漿之後,就過去了。
現在看看,竟然出奇的平靜。
“還好。”陳安年實話實說:“把這些人當成惡狼,殺起來沒什麼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