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李晚突然感覺到一陣疲倦,自己的精力有些不濟了,就好像連續熬了幾天幾夜,沒有睡好覺一般。
他心知這秘法消耗真元,於是從如意囊中取出一枚靈玉,扣在手中盤坐起來,慢慢汲取其中靈氣。
等到真元恢復得差不多了,李晚再次嘗試凝鍊,結成劍氣印。
到這地步,便可以確定,掌握得差不多了,他決定把這法印練熟,再考慮其他多種。
又過了不久,房門外響起店小二的聲音:“客官,現在已經到飯點了。”
“這麼快?”李晚把所有東西收好,開啟房門,這才發現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已經是傍晚了。
小二問道:“客官,你是在店裡用飯,還是自己出去?”
“我知道了,稍後我出去吃飯,你把房間收拾一下。”李晚不動聲色地掏出一錢碎銀,又道,“我不小心打爛房裡的桌子和水壺,這個你代我交給掌櫃,就當是賠償了。”
“好嘞。”店小二探頭看了看,見到被劈成兩半的木桌,不禁咋咋舌,有些畏懼地應了一聲。
李晚揮揮手:“好了,你去吧。”
小二見李晚揮手趕人,連忙欠身告退,又去通知其他住客了。
李晚摸了摸胸口揣著的如意囊,關上房門,便下樓出了客棧。
他準備找家酒樓吃飽喝足,順帶準備另日遠行所需。
如果還在道場,可以什麼也不管,只顧埋頭苦修,但逃亡出來,就不能這麼幹了,凡事都要先以安身立命為念。
李晚一邊思索,一邊踏出了客棧大門,準備往鎮中最好的酒樓行去。
但就在這時,他突然瞥見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身著青色道袍,揹負長劍的年輕人,逆著夕陽,從街角走來。
“這個人……是方銘?”
李晚眼瞳一縮,卻是認出來了。
這個人,正是當日在正氣門道場,和自己鬥劍比武的外院弟子,他的名字,好像叫做方銘。
方銘乃是外院弟子,早已踏入煉氣境,怕是都已經到了中期,修為自然不是李晚可比,當日他是奉了丘執事之命,“考校”李晚武藝,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李晚對他的印象極深,隔著街也一下就認了出來。
“不好,他怎麼這麼快就追來,這裡不能再留了,我得馬上離開才行。”
李晚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追來,不由得心中一驚,連忙縮身回到客棧。
還好他對此也是有所準備,早就防備著尹家派人來追捕自己了,實在沒有辦法,一走了之便是。
想到這裡,李晚也顧不得其他,果斷往後堂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