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兒是誰?”也是個女孩?化成梅花的女孩?
他目光柔和了很多,臉上略微有了笑意,“她,是一個紅梅一樣漂亮的女孩,卻在這裡消失了。”他轉身指指鋪滿紅梅花瓣的床。
我心裡湧起濃濃的酸楚,有腐蝕性的酸味爬上喉嚨,湧到嘴裡,舌頭又麻又澀又酸,我忽然喘不過氣來,狠狠地吞了口水,卻頂在氣管裡,我咳嗽起來,“你說什麼?她死在這張床上?”
“是的!”
“你親眼看到了?”我有些不甘心。
他咬牙切齒,“我沒親眼看到,但是,許多跟她長得相似的女孩,都是在這間房間,這張床上消失的,至少,我和孟子丘已經見證過了。”
見證?怎麼見證?偷窺?他們看到了,孟哥怎麼沒發現?
“我不管你怎麼說,有證據我才能相信。”這時候,我越冷靜越好。
“什麼證據?”
“有圖有真相。”
他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搗鼓了幾下,舉到我眼前,一臺紅色敞篷跑車裡,一男一女正在車裡親切的交談著。我把相片放大,現在的手機真好,相素高,圖相清晰。男的,很容易辨認,是夫君。他旁邊的女孩,黑髮飄逸,青春可人。
可是,這張臉,是那般熟悉,是我閉著眼睛都能畫得出來的。因為,這明明是我的臉!
他的黑粗的手指在螢幕上劃了一下,下一張圖片,還是相同的車,還是相同的人,只是女人是一頭誇張的葡萄紫大波浪。
他又劃了一下,“怎麼樣?這三個女人很像吧?”
女人喜歡用髮型改變自己的容顏,髮型,可以把臉遮住大半,讓別人看不到臉,看不到前額,看不到眼睛,只露出鼻子、嘴巴,以及指頭大一片臉。因此,女人希望不時的改變髮型,讓不同的髮型搭配不同的妝容,不同的衣服,讓自己有不同的氣質,達到百變的目的。
我差點就以為見到的是同一個人!若不是照片裡年輕漂亮的女人暗影渺渺,證明她們已香魂難覓,我肯定不相信他說的話。握住手機的手微微顫動著,夫君,他這是在幹什麼?在找尋我?
“她們都是在這裡……沒的?”我確實沒看出這裡有鬼魅的身影。
原來,鈺兒是丁甲的妹妹,憑白無故的不見了。而一次偶然的機會,丁甲發現鈺兒坐在夫君的賓士敞篷跑車裡,他追了一路,卻發現這個根本不是鈺兒。
“鈺兒的前額有筷子頭大小一塊疤,是我小時候我不小心弄傷的。可當風吹開她的留海,沒有找到印象裡的印跡。你再看這個女孩,她的下巴這裡有顆痣,而另外這個女孩卻沒有。”
他趕快聯絡了表哥孟子丘,這個孟子丘做過偵察兵,很快便查到夫君把這些女孩帶到悅豐花園,兩人千方百計混了進來。
孟哥對他們十分照顧,不僅跟他們簽了長期聘用合同,還親自教他們廚藝,讓他們在悅豐花園一呆便是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