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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遼東高句麗王蠢蠢欲動,即將波瀾再生的時候。呂布很遺憾的表示,他迷路了。因為帶著一群殘兵敗將,雖然糧草充足,但一路逃奔,除了幾個麾下大將,其餘許多人身上甲、手中槍,都扔了個精光,只怕逃不快。沿途又與那些眼饞他輜重的山賊、馬匪幹了幾仗,雖然呂布等毫無損傷,但麾下卒士卻又有損減。所以呂布為了避免那些不懷好意的傢伙覬覦,索性離了官道,認準大致方向後,開始翻山越嶺來。
七跑八跑,在豫州境內還算好,自從在陳留過了黃河,呂布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之前還能找個人問問路,山中也偶爾能遇見樵夫,可是現在四周只見群山綿延,卻是空無人跡。轉了好幾天,都沒轉出去。要不是糧食充足,山中又時不是能獵上一些動物,軍隊早就慌了。
在山中又轉了兩天,忽然轉到一個所在。只見這莽莽群山之間,竟然隱藏著一個巨大的山寨,高高的寨門,巨石壘成的圍牆,以及哨塔,一隊隊巡弋的武士……
呂布還沒愣一會兒,便聽見淒厲的號角聲響起。而瞬間,原本悠然平靜的寨子,似乎立馬就活了過來。無數人馬紛紛湧現。呂布反應過來,罵了一聲娘,被發現了。
呂布大喊一聲:“撤!”
撥轉馬頭,指揮著部下原路返回。可惜,他們走得再快,又如何能夠比得過隱在山中已久的慣匪?
沒多久,呂布一行就被山寨中的人馬團團圍住。
呂布見對方未動手,他也便未發作,只是摘下得勝勾中長戟,輕抬手間,暗暗戒備。不一會兒,對方陣型如潮水般向兩側分開,一將驅馬,緩緩走了出來。
那將面目粗豪,身著精甲卻帶著一頂裘帽,綴著長長的雉尾,左右侍從緊緊相從。呂布定睛一看,見此人氣勢非凡,所率之軍金鼓齊全,不像是大賊巨匪,暗道,此人是誰,某往西州不過年許,中原何時出了此等人物?
那將出列,朗聲道:“來者何人?為何無顧窺我大營?”
呂布見狀,驅馬出陣,在馬上微一拱手,道:“某乃溫侯、奮武將軍呂布,因東返失道,輾轉山間,無意間行到此處,還請閣下莫怪。不知閣下是?”
那將聽了呂布之名,不由一愣,轉而又大喜,哈哈笑了起來。道:“原來是呂將軍到此!誤會誤會!某乃南匈奴單于於夫羅是也!久聞將軍威名,神交久矣,想不到今日在此相逢,真是有緣吶!”
說完,便翻身下馬,往呂布這邊行了過來。呂布一聽是於夫羅,不由戒心散去大半,好歹都曾經擁有過一個共同的老大漢靈帝不是?於是亦躍下馬來。於夫羅到了呂布跟前,滿臉笑容,張開雙臂一把抱住呂布,哈哈笑道:“將軍既來此處,便請隨我回營小歇數日。”
不待呂布回答,便又回首大吼道:“小的們,知道這是誰不?名震九邊的呂布呂奉先!貴客臨門,還不速速回去,置酒宰羊以待之?”
呂布昔年隨丁原戍邊,騎射無雙,膂力過人,草原之上遐邇聞名。草原部眾最服好漢,見呂布來此,不由騷動,聞得單于置酒宰羊,歡呼一聲,馬鞭兒高高揚起,捲起一道煙塵,潮水一般的,便退回去了。
呂布想了一想,算了,咱就這點人馬,人家真有什麼歹心,剛才不用一擁而上,直接亂箭就可以把自己射成蜂窩了。反正在這山中轉了數日,索性也就去於夫羅的寨子住幾天休整一下,然後走時再找他要幾個嚮導。
於是便道:“足感單于盛情,呂某不勝感激!既如此,呂某便不推脫了,單于先請!”
到了寨中,呂布暗中細心觀察,只見寨中建築井井有條,整理得也挺乾淨。男女老少各行其職。不禁眉頭暗皺,這匈奴人什麼時候也這麼講究了?他久在邊地,什麼時候見過如此乾淨整齊的異族部落。
又行了一會,到了一處山腳,見有一人,文士打扮,正指揮一些人在勞作。看見於夫羅過來,也不理睬,自行其是。呂布心中瞭然,這山寨建成如此,只怕和此人有莫大幹系。卻也不問,只顧隨著於夫羅走。
走走停停,總算到了半山腰的主廳。於夫羅笑道:“呂將軍,且看我這裡如何?”
呂布站在半山腰,叉手而立,望著山下延綿的屋舍,和一塊塊開墾的田地,忙碌的人群、巨大的寨牆……山風吹過,呂布不禁胸中豪氣頓生,朗笑道:“此處地勢險要,兩側高山,據谷而守,易守難攻。有水有田,男耕獵、女採織,好一處世外之地。單于真會挑地方!”心中卻是暗暗想道,於夫羅這傢伙不是與白波賊一起四處浩蕩的嗎,怎會在山中有此基業?
於夫羅聽了,心中歡喜,亦大笑道:“果然英雄所見略同!某亦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