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帶兩端為純金鑄成的帶扣, 中間由用絲帶編綴三排海貝組成的帶體,海貝中夾綴了數朵金片做成的花飾。
兩副帶扣厚度和重量不同, 但尺寸和紋飾基本相同。
這種帶扣由兩塊長方形金帶板, 和一枚金扣舌組成。
其中一塊帶板背側鏨刻“一斤一兩十八銖”, 另一塊側面鏨刻“一斤一兩十四銖”。
也就是說,這兩塊帶板, 分別重275克和280克。
帶板正面紋飾採用淺浮雕,主題為猛獸咬鬥場面,一隻熊和一隻猛獸按住獵物在貪婪地撕咬, 被撕咬的似為一匹馬, 正奮力掙扎;
主體紋飾的周邊, 為勾喙鳥首紋。
帶板背面無紋飾, 上有纖維織物附著,四邊凸起邊框, 中部有兩個橫向雙環鈕。
每塊帶板的內下角,有一略近三角形的小孔,以便扣舌穿入。
整副金帶扣製作精良, 紋飾浮雕透出渾厚與大氣,動物形象生動, 極具動感。
這種帶扣,一看就是北方草原遊牧民族常用的胡式帶具。
只不過, 這兩副帶扣雖然以草原猛獸搏鬥為題材,但從製作工藝、繫結方式看, 應為中原內地製品。
漢朝之後,應該有一個胡漢融合的過程,出現這樣的生活用品,實在是太正常了。
從此也可以看得出來,不管是多麼久遠的古代,只有有錢人和窮人的區分,只要有錢有權, 就算是在兩千年前,其生活品質也很高。
清理出來了腰帶,下面堆積的是一批刀劍。
當然,如果不是專業人士, 肯定認不出這些是刀劍。
漢代的刀劍,能夠保留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所以這裡面的很多刀劍品相就沒法說了。
只不過,數量多了,總有一些儲存的比較完好。
而且陳文哲也能看到出來,這些漢刀漢劍,被髮掘出來之後,也是經過細心保養了的。
最起碼,原來外面應該有一層層油紙包裹,裡面甚至還上了一層黃油。
可惜,放在這裡的時候,肯定沒有太過小心,甚至是太過隨意,這又是幾十年過去,外層的油紙已經破損嚴重。
拿起上面一根黑漆漆,如同燒火棍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