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爆過後的夏棋,猶如新生,面對他本能的作嘔感消失了。
李燴好像也失去了憤怒的理由。
完全的解脫的夏棋依舊笑著看著李燴,如同老鴇看著新入門的姑娘一樣親切:“沒關係的李燴,你早已贏了,你不需要再說什麼了。拿上你的獎盃,去擁抱這個世界吧。”
李燴無法回答他。
你又說謊了夏棋,贏的人是你。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比實際看上去更弱了。
因為你的立場都是假的,你在操縱自己塑造的角色進行爭論,戴著鐐銬跳舞的你,是贏不了的。此刻你失去了一切,掙脫了鐐銬,全身心的擁抱了那個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自己。
你比我更深層,更狠毒,更徹骨。
你成為了更毒的毒雞湯,比我展現的任何一次都要毒。
我還需要證明自己麼,再挖掘出更更毒的東西?
你也在逼我走向思想的深淵麼?
還是在用最粗暴的行為藝術,讓人們陷入絕望,逼著我帶來希望,將我推向雞湯的懷抱?
那樣的話,你即成為了毒雞湯,而我化為雞湯。
也許你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是對我最終極的毀滅方式。
而我該就此下場,還是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
果然,不該太草率挑戰他的,將一切想的太簡單了……
在選擇之外,還有一個更加根本的問題。
面對夏棋所述的一切——
我,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又該如何面對這個世界。
窒息的氣氛中,甚至沒有人提醒夏棋超時了,也沒人趕他下臺,沒有議論紛紛或者交頭接耳,場上彷彿只能聽到李燴的呼吸聲,很多人都遠遠看著那個無比冷靜陷入沉思的李燴,渴望他帶來一些什麼,給自己的心靈帶來一絲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