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手印在呂雲澄手中飛速變化,隨著手印施展,呂雲澄的氣機也變得玄妙莫測。
忽而不動如山,忽而引動天地共鳴,忽而好似一切氣機都不存在,忽而又凝聚為一體,如同一顆萬化冥合的金丹。
“饒君了悟真如性,未免拋身卻人身。何以更兼修大藥,頓超無漏作真人。
藥逢氣類方成象,道合希夷即自然。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說罷,呂雲澄閉目不語,樓觀十老同樣閉目不言,就連婠婠都是一副若有所悟的樣子。
過了不知多久,樓觀十老先後醒來,岐暉對呂雲澄躬身一禮,道:“多謝呂宗主指點,聽呂宗主一言,省我等十年苦修。”
“客氣了,客氣了,一切都是緣法,你們能有所悟,是因為機緣到了,若是機緣不到,我便是念三天三夜,也沒有任何意義。”
岐暉等人對視一眼,邀請呂雲澄和婠婠去樓觀道祖庭宗聖觀安歇。
翌日清晨,眾人想要一邊遊覽終南山,一邊論道,卻發現呂雲澄昨日刻石處多出一塊大石,上面刻寫著一首七律。
修成金骨煉歸真,洞鎖遺蹟不計春。野草漫隨青嶺秀,閒花長對白雲新。
風搖翠筱敲寒玉,水激丹砂走素磷。自是神仙多變異,肯教蹤跡掩紅塵?
婠婠輕聲問道:“這是誰寫的?”
呂雲澄道:“還能是誰,張果唄!這老小孩,一把年紀還小孩脾氣。”
昨日兩人隔空對了一手,呂雲澄的鎖魂沒有突破他的觀星,卻讓他的星辰盡數靜止,只能維持一種星圖線路。
天地星辰皆是不斷運轉的,靜止的星圖再怎麼複雜,也終會被破解。
對於一個擅長觀星的人而言,這便是輸了。
所以他趁著晚上,在呂雲澄的刻石邊賦詩一首,算是一些回應。
婠婠道:“你不也是小孩脾氣麼?沒有比你更爭強好勝的。”
“他是道修,要清靜無為,我是劍修,就應該有永不服輸的銳氣!否則劍就不夠鋒銳了。”
“對了,岐暉道長說,今日會有貴客到,雲郎可知此人是誰?”
“當然是我和你說過的,本世界唯一一個純粹的好人,孫思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