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於這個朋友,卻是莫要投入過多的感情,若是過於操心,日後蘇軾落難的時候,總是要讓人難過的,而且不是一次兩次。
好嘛,就這麼著吧,以後能幫就多幫一下吧。
除去這些,與蘇軾的相處的確是非常愉悅的。
不過這愉悅的結果,便是第二天頭痛欲裂。
熬夜加低度酒,頭不痛才是咄咄怪事呢。
只不過他卻是沒有睡懶覺的福氣,一大早便被張載給挖了起來。
“讀書不可一日荒廢,昨夜雖然辛苦,但今日的任務卻還得完成的。”
張載說道。
陳宓懵逼了片刻,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老師,您覺得我今日的腦袋適合讀書麼?”
張載呵呵一笑:“有何不可,當年你老師我每夜戰鬥到黎明,洗把臉便繼續讀書,第二夜還是繼續,第二天繼續讀書,最厲害的時候,也就三天三夜吧,不過超過三天三夜就不行了,對身體損傷太大……”
陳宓只感覺自己腦袋嗡嗡響,聽著張載說著這些不著調的話,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怎麼,你不信,你看,昨晚為師不也是一起喝酒麼,你們睡著了,我還讀了好久的唐詩呢,哈哈哈,虧你還是個年輕人!”
張載蔑視陳宓。
陳宓:“……”
所以,您身體才一直不太好啊!
陳宓艱難爬起來,洗漱完之後,喝了幾碗文蘭姐煮的胡辣湯,出了一身的汗,這才算是勉強清明瞭一些。
也幸好是起來了,不然宴清平幾人還得等著。
不過陳宓今天腦袋嗡嗡的,並不想聽工作的事情,何況他有讀書的任務呢,所以只是讓宴清平幾人有帶賬本的把賬本留下,沒有的回去拿過來,其餘需要請示的,一樣形成報告拿過來。
宴清平幾人走後,陳宓想要看書也是看不進去,任是誰熬了一宿,然後酒精上頭之後,都不會想著讀書的。
所以陳宓乾脆放空了自己,搬了椅子在院中樹下乘涼,這種時候正是睏倦的時候,當然是要忍不住的,於是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後面小黃門來了都得叫了好一會,陳宓這才醒了過來。
陳宓看到小黃門的大伴,愣了一會才清醒過來:“你是宮內的?”
小黃門笑道:“二郎,官家召見你呢。”
陳宓哦了一聲:“現在?”
小黃門點點頭道:“便是現在,現在陛下在處理事情,咱們趕過去,官家應該恰好處理完,休息一小會便可以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