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宓陳靜安何在,他事發了,叫他趕緊出來束手就擒!”
帶頭的捕頭衝著陳定喝道。
是衝著自己來的,陳宓頓時安下心來。
官府的人來了,事態雖然變壞了,但至少老師與陳定是安全了,而且捕頭是衝著自己來的,那便沒有關係了。
陳宓往後一退,從巷道之中緩緩退出,低著頭慢慢走著,就像是一個散步的書生一般。
陳宓慢慢踱步,也有時間來好好想一想了。
這敵人計劃是如此細密,攻勢是如此的兇猛,一環扣著一環……真的是又厲害又心狠手辣啊!
陳宓臉上露出苦笑。
弒父yin母……這種罪名啊,簡直是狠辣到了極點!
在大宋朝這種以孝治天下的朝代,被冠上這種罪名,不僅前途是沒有了,還要從肉體上被毀滅,否則不足以安民憤。
甚至這種時候,陳宓覺得自己該做的事情是趕緊潛出汴京城,然後找個山洞隱居是最為恰當的選擇,這種時候甚至連去落草都要受歧視了。
“一點退路都不給……呵,厲害啊,果然讀書人的狠毒,那可真是令人心驚膽顫啊。”
這個敵人……嗯,陳宓自由心證便是程家,這個程家……了不得啊。
陳宓讚歎了一下。
……
時間撥回事發之時。
蘇小卿輕輕的啟朱唇,唱著陳宓所寫的元夕詞,之後便接上陳宓給她寫的妾本在錢塘江上住,一字一句,唱得非常投入,然後看到陳宓跟著一個下人出去,該當是解手去了。
然後她看到宴清平以及宴清淺兩兄弟吵了起來。
“清淺,你差不多該回陳留縣去上衙了,休沐剛結束你就缺席,不太好啊,這時候正是忙的時候呢。”
宴清平道。
宴清淺搖頭道:“那也沒有什麼打緊的,又不是離不開我。”
宴清平哦了一聲:“嗯,那也沒事,今天我還要與陳靜安談點事情,你先忙去吧。”
宴清淺呵呵一笑:“談什麼?”
宴清平臉色一凝:“這個就不需你操心了。”
宴清淺哦了一聲:“這陳靜安是咱們親妹子的……哈……嗯,兒子,那就是我的外甥,你和他談事情,我這也是舅舅,怎麼就不能聽了?
哦,您要說這是關於宴家的大事……哈,那我宴清淺也是宴家人,旁聽一下總是可以的吧?”
宴清平怒氣勃發:“宴清淺!你到底想幹嘛!”
宴清淺端起酒杯,用手指捻著酒杯,呵呵笑道:“我想幹什麼……我的哥哥誒,我什麼都不想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