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穀趕緊作揖見禮:“見過張先生,犬子的學業多虧張宗師了,若非張宗師教導有方,犬子恐怕也未能夠如此出色。”
來人是陳定兄弟的父親,雖然此人道德不端,拋妻棄子令人齒冷,自己雖是陳定兄弟的老師,但總不好失禮,張載禮貌笑道:“兩位請進。”
張載帶著兩人來到客廳,客廳暖融如意,宴清平逢迎笑道:“張宗師這小院清幽自然,格調高雅,不愧是宗師氣度啊。”
張載微笑:“這不是老夫的院子,是我那兩個徒兒的。”
宴清平與陳年穀對視了一眼,有些吃驚道:“我那兩個外甥剛從老家過來,哪裡有錢買小院,這東華門街道的小院子,不得三千多貫才能落地啊?”
張載搖搖頭:“老夫這就不知了。”
陳年穀頗為羨慕地掃視了幾眼,倒不是說他在宴家受了虧待,寄人籬下與有自己的院子終究還是不同的。
他倒是有些納悶,自己來京那麼些年,別說買院子了,那都是年年舉債,那些相識的人都被自己借了個遍,家裡面給的錢,往往幾天就花銷了個乾淨,哪裡濟得了事,後來宴家透露想要嫁女的想法,他沒有多想就答應了,沒辦法,窮瘋了啊。
怎麼到了兒子這裡,他們進京到現在也不過是半年的時間,怎麼就買了院子?
而且這客廳裝潢雖然看不出豪華,但傢俱擺件,無不是氣華內斂的物件,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便宜貨,這兩小子,怎麼這麼有能耐呢?
陳年穀不太會聊天,但宴清平卻是善於逢迎的,不斷地與張載拉近關係,當然,話題主要還是以陳定陳宓兄弟為話題,關心起兩兄弟的學業身體健康等事情。
張載雖然有些不耐,但這也算是家長來關心子女學業,作為老師,總是要給與重視的,所以只能耐下心來一一作答。
宴清平也是會聊天,問了一些,也將自己所知給說出來,他感慨道:“哎呀,昨晚的元宵夜,恐怕再過十年也不會被人遺忘了,我這外甥陳宓啊,嘖嘖,了不得啊!”
張載昨晚睡得晚,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聽宴清平這麼一說,似乎又整出了大事情?
張載第一次感興趣道:“怎麼,我那徒兒又做了什麼事情?”
宴清平讚歎道:“昨晚元宵夜,陳靜安的《青玉案元夕》一出,當即被認為是元宵詞第一;
後一首《破陣子為王年伯賦壯詞以寄之》,令王參軍王子純虎目蘊淚;
繼而一首《賀新郎·甚矣吾衰矣》,李泰李子和當場老淚縱橫;
之後一首自述《汴京冬雪初霽》,嗯……將思鄉之情表達得淋漓盡致;
最後更是以一首《黃金縷·妾本錢塘江上住》寄名妓蘇小卿,當場歌女沒有不落淚的……
啊,一個晚上,四首足以留史的詩詞,真如杜工部之詩所說——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
陳靜安壯哉!”
張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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