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僅要將我們這些新法干將給貶謫到地方去,還要將新法徹底埋葬,釘上最後一根釘子,他們才會放心。”
陳宓笑著點頭:“所以,章大人,咱們不如合作起來。”
章惇呵呵一笑:“為什麼是我?”
陳宓大笑起來:“大人想問的其實是,為什麼是你們,為什麼是你吧?”
章惇道:“有什麼不同?”
“你們指的是新法一黨,家師歷來遊歷在新黨之外,與舊黨也有聯絡,甚至是因為有舊黨的支援,才能夠掌握住一些權力。
但家師的根基不是新黨,也不是舊黨,而是陛下,家師是官家的人。
大人問得是為什麼是你,其實家師不選擇新黨或者舊黨,而是要選擇願意合作的人,選擇同志之人,因為接下來,家師要做的事情與你們要做的事情是不同的。
不過,即便要做的事情不同,但也需要能夠齊心協力的同志才行,這個同志,需得願意改變,需得願意留住一些新法,也願意同我們一起努力去新造一個新世界!”
陳宓解釋道。
“至於為什麼是章大人您,是因為章大人願意改變,也願意讓新法繼續下去,這便是合作的基礎了。
當然,舊黨那些人也有一些人是可以一起加入的,只要他們不要一意要廢除新法,便有合作的基礎。”
章惇聽著聽著便皺起了眉頭:“你到底要做什麼?”
陳宓笑道:“江陵府的事情,章大人該知道的吧?”
章惇點頭:“略知一二。”
陳宓笑道:“如果只是略知一二,那您可能真的只是略知一二了。”
章惇不悅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陳宓雙手畫了一個大圈,示意那便是天下,道:“小子想要讓整個大宋都變成江陵府。”
章惇微微皺起眉頭:“你很重視商人,從你進汴京開始,便似乎將商事視為很重要的事情,可經商是卑微之事,現在又要將經商作為國家頭等大事,如此下去……怕是要國將不國。”
陳宓笑了起來:“章大人出身於浦城官宦世家,世代都有人當官,但是,小子想問,章家做不做生意呢?”
章惇微微皺眉:“生意自然是會做的,但我們是以耕讀傳家為主。”
陳宓笑容更盛:“現如今章家每年的收入,您有算過,到底是商業得利更多,還是農業上的收入更多?”
章惇頓時有些躊躇起來:“大約……大約……”
陳宓笑道:“浦城位於福建最北端、閩浙贛交界處,是福建的“北大門”,自古為中原入閩第一關,因而此處也是兩浙路與福建路生意往來的樞紐,章家作為浦城大族,佔據了此寶地,大約經商所得比起農業所得要多出不少吧?”
章惇看著陳宓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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