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解試的成績不錯, 各自的風評也算是挺好的。
陳宓請他們過來,一頓飯下來,便大約知道這些年輕們大約是什麼性子了。
陳宓上輩子閱人無數, 什麼樣的特質是有可能成功的, 他心裡清楚得很,這些人各有各的才能,也各有各的缺點, 但這些都無所謂,只要他們願意加入關學,在自己的指導下,也大多都是能夠成大器的。
之後陳宓找他們私下吃飯聊天,基本算是將他們都給拉進關學一脈之中了。
只有陸鈿有些遲疑,說是他算是在王安石那裡學過一段時間,不好改換門庭。
這時候陳宓才忽然想起,面前這個陸鈿,自己雖然算是不太出名,但他有一個孫子卻是出名得很的,甚至自己還與他有些關係呢……抄過他的詩。
陸鈿的孫子叫陸游。
好嘛。
不進關學也無所謂,便當個朋友也是好的。
王安石現在與關學也不算敵人,以後退下去了,更不會是敵人。
其餘的人經過陳宓的引薦, 與張載見了面, 張載稍微考驗了一番, 果然都是有才華的,便聽著陳宓的建議, 都給收下了。
既是同門,大家的關係也都熱切起來,尤其是陳宓前世便是個老狐狸,籠絡一幫年輕人自然是輕鬆,尤其是他又有錢又有門路,沒有幾天時間,便成了眾人的核心了。
眾人雖然年輕,但也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張載真正看重的是陳宓,自然也都願意靠著陳宓了。
陳宓也沒有盲目地吸收成員,在吸收了這七八人之後,便沒有繼續吸收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需要時間去培養的,如果一下子人數太多,他便沒有辦法與他們建立起足以信賴的感情來,反而是得不償失了。
還有另一個考慮是,如果一下子將這關學擴大太大,有可能會引起君王的警惕,那般反而不美。
在這種往來交際之中,春闈的腳步聲愈加的清晰起來。
一開始大家還都算是該吃吃該喝喝,等考試之期越來越近的時候,他們終究還是緊張起來了,一個個都拿起了書籍。
陳宓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但大家都開始看書了,他也不好過於特殊,也只好跟著一起讀起書來,不過這終究只是臨時抱佛腳罷了。
連張載也重視起來,這段時間每日早早歸來,給陳宓兩兄弟講課,也給其餘的弟子一起講課,濟濟一堂,倒是頗為壯觀。
時間的腳步從不為人的主觀而改變,無論是欣喜也罷,懼怕也罷,它終究還是那般的不急不緩的走來。
熙寧三年的省試,終於要開始了!
這是一道龍門,天下士子,俱都是努力的鯉魚,但只要跳過去,便能夠一躍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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