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要去昏暗的熒光歌舞廳中跳舞。
是那個女孩吵著要去的,出來一趟機會很難得不想浪費時間。
男孩帶著女孩跳起劍舞,步伐只要在神樂舞基礎上改動加速,跳舞很好玩。
在這之前他們還去了電玩城和遊樂園。
在電玩城抓娃娃用了很多硬幣,不過抓了很多娃娃,遊樂園裡鞦韆很好玩,要是有人在背後用力推起來的話女孩好像可以飛到天上去。
女孩吃了冰淇淋和蛋糕,但還是男孩烤的燒鳥串最好吃。
可惜今天沒有吃,因為女孩今天買了很多新衣服,男孩說衣服容易被烤串弄髒。
外面還在下著雨,和在居酒屋吃到燒鳥串的那天晚上一樣。
……
零碎的回憶泡沫串起了一條繩索,繪梨衣摸索著繩索一點點向自己意識中潛入,被壓制在最深處的另一個人格震顫著復甦。
“不用管其他事情,殺了他。”王將發覺出了不對勁,他口中發出高聲呵斥。
繪梨衣的神情在呵斥聲中迅速地變化著,喜怒哀樂輪番從絕美的面容上掠過,種種表情不一而足。
她有時候神色平靜是嬌俏的少女,有時候眼瞳冷漠是冰冷的武器,有時候眉宇之間帶著弒殺之意完全像是一頭猙獰的怪物。
她沉浸在回憶中的時候臉頰微紅,美好得就像天邊彤雲晚霞。但下一刻被王將呵斥聲所懾服時又冰冷徹骨。
狂風隨著繪梨衣的躁動醞釀,那是審判無差別釋放的前奏,她在人格來回的掙扎中震怒了,口中發出攝人心魄的長吟,皇血與生俱來的威嚴不容戲耍不容挑釁!
一旦審判籠罩下來整層大樓都不會剩下活物。
王將隨手扔開餐盤再度抽出了那對木頭梆子,他在風中竭盡全力狠狠敲打著梆子,梆子聲響徹。
和源稚女一樣,繪梨衣同樣被進行了腦橋中斷手術,她的人格被迫跟隨梆子聲切換,沒有主導意識的皇血再無法壓過這種附骨之疽般的控制。
因為她本來就是一個孩子,深深害怕又想去愛這個世界的孩子。
她在梆子聲中抱頭惶恐,神情從內至外一寸寸冰寒下來。
沒有任何徵兆。
&nm子彈帶起銳利的風壓狠狠撕碎了梆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