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古籍中記載,除了確保自己復甦的繭之外,龍王確實還會給自己準備龍侍,龍侍是祂的親衛,也是祂從人身變回龍身備用的軀殼。”
“沒有根據的事誰猜的出來呢?你們誰能上去把他打下來嗎?”上杉越說,“還是關心關心能做到的吧。地上這小鬼死了,昂熱那鳥人不會飛到東京來找我的麻煩吧?”
對上杉越而言,如果愷撒沒死許朝歌也沒事的話那自己這一趟就別無所求了。
繪梨衣沒事,源稚生和風間琉璃也沒事,一直霸佔“父親”身份地位的橘政宗消失在了海淵,只要把血緣關係往源稚生面前一擺自己的一切目的就都達到了。
其實上杉越不太在乎源稚生接不接受承不承認自己,他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是電視劇裡那種死皮賴臉只會蹭錢的混賬父親。但純粹說自己是因為有了能夠延續基因的後代而老懷大慰也不對,他叛逃出蛇岐八家的那天就已經有了斷絕皇血的覺悟……所謂親情這種東西還真是讓人搞不明白。
你覺得自己無所畏懼堅不可摧,你是真正戰天鬥地絕不屈服的勇士,你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手中的刀劍和身上的甲冑才是真正可以信賴的東西。但當有人送給你一束不能吃喝也不能用來戰鬥的鮮花時,你還是會覺得鮮花挺好的。
“死不了。”劉扶南手中紅線激射出想要扎進愷撒身體中,但被許白帝利爪直接切斷了。
“喂喂喂,我起碼能把他的其他傷口縫起來。”
“然後把趁機把他也給煉了嗎?”許白帝冷笑。
“得了,我自己都還沒煉到家,怎麼會得隴望蜀。”劉扶南淡淡地向身後招了招手,“MOMO不好意思,這次真的得勞煩你了。”
“我也只可以肉白骨,但不能活死人啊。他還活著嗎?”陳陌陌繞過地上肆意橫流的汙血,走到愷撒身邊蹲下。
“還活著,應該處於死亡之前的幻想當中,眼皮底下的瞳孔都還在顫動。”許白帝說。
“那就好,那還有救。”陳陌陌鬆了口氣,調節了一下呼吸,漆黑的眼瞳中點燃了黃金風暴。
她伸出手掌貼近了愷撒,言靈發動,某種玄之又玄的力量籠罩了瀕死的軀體。骨頭歸位,胸膛重新撐起,臟器的傷口癒合,血液重新貫通全身,愷撒孱弱的呼吸穩定下來。
“這麼恐怖的能力?我不能理解。”旁觀的上杉越乍舌。
“言靈領域我們理解不了的事情太多了。”許白帝起身聳了聳肩,她不客氣地拽下愷撒的風衣給自己套上,身上鱗甲如潮水般逐片退去,“有些言靈能夠用科學解釋,比如君焰比如蛇比如陰流,但剎那時間零這種言靈呢?這不是給短跑運動員賽前打興奮劑可以解釋的。”
“繪梨衣需要幫忙嗎?”陳陌陌點了點軟倒在上杉越懷中的女孩。
“你是想讓她重回暴走狀態嗎?”許白帝否定了陳陌陌的提議,又向源稚生指了指:“幫他也來一下吧。”
陳陌陌沒有拒絕,向著這邊伸出手掌,被銀針攪碎的鼓膜由無到有,追溯時光逆流重新出現,風聲雨聲,各類繁雜的聲響齊齊鑽進了他的耳朵中。
有一道聲音壓過了所有的嘈雜聲音。
“本家所有人員停止一切工作,立刻就地進行掩蔽。”
……
幾分鐘之前,身穿白色制服的宮本志雄俯瞰著底下熱火朝天的搶修工作。
熄滅的燈光由遠及近一盞盞亮起,在技術人員爭分奪秒的努力下,佈置在須彌座上的部分雷達和聲吶重新運轉起來。通訊訊號同樣正在恢復,起碼現在巖流研究所已經能夠聯絡上輝夜姬了。
這是極為振奮人心的好訊息,當訊號接通的一刻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一股莫大的喜悅在人群中傳開,好像他們已經打贏了這場和龍族的遭遇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