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聯絡了一個朋友,他能給我介紹一份週末的兼職。今天下午我得去參加面試。”
“我遇到你的時候,你在東京也是在幹兼職嗎?”許朝歌問。
面對這個問題麻生真有些扭捏,但還是點了點頭說:“我在那裡打零工。”
她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工作型別和今天下午應該差不多。”
……
其實差挺多的。
許朝歌在維尼熊玩偶裡無聲地嘆了口氣,揮舞著迪士尼樂園的宣傳單站在大街上以笑娛人、迎來送往。
在他旁邊的是裝著麻生真的跳跳虎。為了符合動畫設定這傢伙一直蹦噠個不停,模樣滑稽得很,屬實敬業又好笑。
麻生真到東京幹兼職,那許朝歌自然沒辦法獨自賴在她家裡。正好他在麻生真奶奶那裡的背景本來就是幹兼職的高中生,所以一起穿上了玩偶外套開始發傳單。
如果他的記憶足夠清晰的話,許朝歌大概會在“迪士尼這種級別的遊樂園是否要派發傳單”以及“迪士尼是否會非法僱傭童工”這兩個問題上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但現在迪士尼在他的腦海裡的標籤只是一個陌生的遊樂園。
無良遊樂園派發傳單和偷摸把童工塞進大型玩偶裡面,想想看也能接受吧。
“前方導播車報告,女二號已經派發了十五分鐘傳單,是否有必要進行替換。”
“Roger。安排下一隊人馬換下兩人,理由就用跳跳虎這個角色對宣傳人員運動量要求比較大。”
“替換人員已就位,抽獎福袋將於三分鐘後抵達他們附近。”
“Roger。聯絡迪士尼園內管理人員開始活動預熱,保證當他們登場時現場氣氛到達高潮。”
酒德麻衣耳麥裡傳來的排程中心與前方導播車的對話。她站在窗前俯瞰著陰雲底下的東京,橫平豎直的街道上人群來去如蟻。
“遊樂園內舞臺搭建已經完成,前方工作人員正在聚集起遊客。”
“門口出現小範圍擁堵,需要調派兩趟擺渡車。”
“後臺的美容室有沒有準備好!趕緊把定妝照發到造型師的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