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田佑竟然不在太常街,致使接應不力,無怪乎徐庶憤怒。
雖然即便田佑與凌充都在,攜天子逃脫李傕鐵騎的機率也就在五五之間,但田佑失位,這機率就變成了零。
田佑被徐庶疾言厲色責備,臉上掛不住,頂撞道:“徐掾只說在太常街待命,又沒說今晚行動,某與凌司馬聯絡,有何不妥?”
徐庶大怒,道:“正因行動時間難以確定,才令汝待命!汝違軍令,此乃重罪!與我拿下了!”
田佑蹭地戰起,叫道:“我與劉公乃患難之交,當年劉公曾喚我一聲軍侯。欲治我罪,須得劉公親自下令!汝卻定不得我之罪!我倒要看看誰敢拿我?!”
徐庶淡淡道:“汝擅離職守,按軍法當死!”
田佑拔身欲走,嘴裡叫道:“我要親見劉公分說!”
徐庶喝道:“管校尉!陳司馬!拿下!”
管亥、陳到就在劉備身邊,相當清楚劉備對徐庶的器重,更不遲疑,左右一合,將田佑擒下。
田佑雙手被反剪在後,掙扎不得,又怒又懼,叫道:“我乃幽州一系,關張趙劉皆與我兄弟之交,爾穎川后進,欲打擊我幽州人耶?諸位兄弟,萬不可令其得逞!”眾勇士中,幽州人佔了半數,凌充原也是公孫瓚部下。聞聽田佑此言,數人面現猶疑之色。
徐庶兩眼一眯,道:“劉公有言,此行以我為主。非常之時,非常之地,我有獨斷之權!田佑,先違軍令,又不聽指揮,影響惡劣,按軍法,當斬!”掏出短刀,直接刺入田佑胸膛。
田佑口中咯咯作響,鮮血自嘴角流出,雙眼瞬間失去神采,管陳鬆開手,任他身體軟軟倒地,就此斃命。眾人皆駭然。
田佑雖然能力差些,行為憊懶些,但據說他以前在左將軍微時甚是關照,深得左將軍厚遇;他又愛交朋友,和軍中不少將領關係甚佳,眾中郎將都對他禮讓三分。不料今日竟惹到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徐庶,撞上了鐵板,丟掉了性命!
凌充更是暗自嘆息:人貴有自知之明,既性子散漫、不能遵守軍令,好好的在地方做個守將有何不好?可惜、可嘆!
徐庶命將田佑屍體抬下去葬了,環顧眾人道:“我等身處虎狼之穴,正當抱成一團,豈可不遵號令,一盤散沙?如今天子為李傕所擄,料必入其北塢軍營,如何相救,諸君有何主意?”
管亥對田佑早看不順眼,對將其處死毫無意見,不加理會,積極獻計道:“兵法雲,亂而取之。天子在李傕軍營,劉公又不能率大軍前來,內有郭汜,外有韓遂馬騰,若亂生,必有機會。”
徐庶點頭道:“管校尉之計是也!唯慮城中生亂,百姓遭殃,天子恐有危險啊!袁術等又欲弒君,亦不可不防。”
如何能打入李傕軍中?除了找賈詡幫忙,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