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學家整天做實驗分析資料,計算機和數學家分析解釋資料。
可現在呢?
生物系的博士畢業要是隻會做實驗,不會幾門語言,不會R,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了。”
“如今30年過去,外行對生命科學認識還停留在花花草草,種田施肥,雞鴨魚肉,望聞問切,開刀打針,打槍跑PCR…還停留在工作不好找,出來沒人要的時候......
“殊不知,生命科學早就今非昔比了。”
“比如2012年左右開始火的大資料,就是生命科學在08年開始的測序技術飛躍推動的。
&nacearning,遺傳演算法,哪一個不是生命科學帶起來的?
我從科大少年班開始學習大資料的分析,11年開始接觸AI和macearning,這些都是在生命科學專業的專業課程裡學的。
而這些概念是什麼時候火的?——最少往後三年!”
寫到這兒。
青年的情緒也逐漸有些被調動起來了,寫出的字跡也不由深刻了幾分:
“目前來說,整個生物圈最大的問題就是卷。”
“這就像是抽獎,抽獎不需要智力,誰都能上,只需要錢和勞力,於是大家就卷吧。”
“大家知道的的很可能會中獎的號碼就這麼幾組,於是經常出現多個課題組試圖抽取同一個號碼的情況。”
“先抽到的就佔先機,然後就開始拼速度,學生幹活幹到11點,週末不休息;
學生把結果發給導師,導師半夜爬起來稽核提交。”
“寧可把自己辛苦得到的抽獎號碼送到垃圾期刊那裡釋出,也要快對手一步。”
“於是乎,名校教授、作品等身的研究者,因為抽獎先後次序的爭議打得天昏地暗,體面盡失。”
寫著寫著,青年忽然回過了神:
這可是自己博士答辯的材料,後半部分顯然是不能出現在那種場合的。
於是他搖了搖頭,將這部分的文稿從字型中心劃了個長橫。
與此同時,青年不遠處的書桌上忽然傳來了椅子磕碰的聲音。
青年此時思路已斷,便下意識的抬頭望去。
發現原來是一對已經完成學習的狗...咳咳,小情侶離開座位時傳來的響動。
青年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紙片人老婆,今晚是去找蒂法還是愛麗絲呢?
隨後他回過神,輕輕甩了甩頭,繼續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