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了!
高山月拉著劉愛華後退到安全地方,眸底閃爍著冷光。
這些板栗球,是她今天在山裡順手掃進空間的。
隨後,她帶著劉愛華、招娣和四春回了家,根本沒管高愛國。
劉愛華還赤著腳,她剛才在水田裡育秧。
高山月默默打冷水(家裡沒熱水)給劉愛華洗了腳,擦乾淨,穿瞭解放鞋。
這時候,高愛國被鄰居推著輪椅回來了。
劉愛華哭得幾乎昏過去,她不停捶著高愛國:“你個死人啊,你個死人!我嫁給你都圖你什麼啊?你們一家人來欺負我!”
高愛國長吁短嘆,任由劉愛華錘他。
高愛增憤怒地跟在後面進來,指著高山月就吼:“高山月,你胡鬧什麼!家裡是沒給你吃還是沒給你穿,沒吃沒穿你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你這麼無理取鬧,現在這麼醜的名聲,以後誰還敢娶你?你把你二姐都連累了,你二姐二十可以說親了,你永紅姐在供銷社人脈廣,可以幫你二姐說個正式工,現在肯定黃了!”
招娣猛然抬頭看著高愛增。
高山月不冷不淡地問:“是嗎?是哪一家的正式工?姓甚名誰?我記得咱們鎮上就一個供銷社,一個王主任是個老頭子,兩個副主任都成家了,採購員正在談物件,出納孩子都生了,櫃檯上也就幾個女人,不知道伯父說的正式工是誰?”
高愛增本來就是信口胡謅,以此挑撥她們姐妹關係,沒想到高山月一張嘴就把他堵得說不出話來。
他羞憤又有些慌張,說:“我說的不是供銷社的,是其他吃國家糧的,你看你把你二姐的好事都攪黃了!”
“吃國家糧的?咱們鎮上吃國家糧的就是公社、學校還有供銷社,既然不是供銷社,那就是公社或者學校了。不知道是公社哪位幹部?或者是學校哪位老師?伯父但凡說說,我都能給你把他們家的情況說個一二。”
高愛增臉上閃過羞憤之色,“高山月!你就是這樣子和長輩說話?”
“伯父覺得我的態度不對嗎?請問伯父,我該怎麼和你說話呢?對你無中生有亂說的一個人豎大拇指嗎?那可就不好意思了,原本就是不存在的人,是伯父胡亂說來騙我的人,我可做不出那種昧良心的事,還豎個大拇指表揚一個不存在的人!”
高愛國驚呆了。
他從來都不知道,高山月這麼能說,而且說得這麼在理。
可她說這些話的事情,語氣平平,竟然連憤怒的意思都絲毫沒有表露出來。
彷彿,她只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之類的話。
看著高愛增被堵得面紅耳赤,劉愛華壯著膽子說:“大哥,我家愛國可是為了救你變成這樣的,你說話可要憑良心啊!”
高愛增狠狠瞪劉愛華一眼:“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不識好歹嗎?我不識好歹,能讓永紅幫著招娣找婆家?”
隨後,他又繼續指著高山月吼:“高山月!你這什麼意思?我說是你害了你二姐,你還給我槓!你就見不得你二姐好,是不是?永紅現在不是正在尋思給你二姐找人家嗎?你以為是那麼好找的?說找就能找到?現在沒找到,以後找到,不是一樣嗎?”
高山月接過了話:“那麼請問伯父,以後是什麼以後?是一個月以後,還是半年以後?,是一年以後,還是十年以後?”
高愛增的眼珠子鼓起,差點沒一巴掌將高山月扇個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