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喬玉言意外的是,溫停淵他……
真的是個生手,所有的溫柔不過是來自於他內斂性格的剋制,可喬玉言卻能感覺到他蘊藏在這種剋制之下的強烈的本能。
“可以嗎?”
她聽到耳邊人的聲音,有些暗啞,有些緊張,還有些,是夙願得償的信欣喜。
“嗯。”
她環臂圈住他,好讓兩個人能更近一些,再近一些,似乎想要將自己完完全全與他熔解在一起。
“我輕一些。”
她聽到他猶如低喃般的聲音,其中的小心翼翼幾乎讓喬玉言落淚。
原來這才是被珍視的感覺,原來真正的夫妻該是如此。
她是重活了一世的人,在這樣的事情上,她並不陌生,初經人事的痛苦幾乎烙印在她的腦海裡。
可這一次,她竟發覺,這痛遠比預想中的要輕,像是被溫熱的水化開的濃稠的墨水,感覺淺淺淡淡,卻溫溫潤潤。
如王嬤嬤所說,溫停淵弱冠之年,身邊一直乾乾淨淨,連半個人都沒有,就是平日裡伺候左右的,都是程風等人。
素了這麼多年,一旦開葷,就算是性格再溫和的人,怕是也難免衝動。
因而對於這一天,喬玉言的心裡其實已經做了許多的心理建設了。
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能折騰到外頭天都矇矇亮。
感覺不過才收拾乾淨閉上眼睛,旁邊的人就開始起床了。
她費力地睜開眼,果然看到他正在床邊穿衣,虧得他幾乎以晚上沒有閤眼,這會兒竟還這般神采奕奕。
大約是察覺到這邊的動靜,溫停淵轉臉看到她起來,便連忙過去將她按下去,“我昨晚上是故意跟王嬤嬤那般開玩笑的,不用你伺候。”
喬玉言咕噥道:“我也得要伺候得動!”
語氣裡分明帶了幾分幽怨,溫停淵便有幾分自責,他伸手將喬玉言散落在臉頰邊的頭髮撥到耳後,又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累著你了。”
喬玉言的臉便燒了起來,乾脆別過臉去,“趕緊去上朝,別誤了時辰。”
誰知他卻沒走,反而湊到她耳邊,用低沉的聲音道:“也是怕你覺得我是個銀樣鑞槍頭,叫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