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一聽,心下狂跳,連忙道:“什麼忙?”
誰知對方聽到她這話,只是用目光審視著她的神色,過了好一會兒,卻輕輕地搖了搖頭,“現在還不好說,不過,六太太可以先允趙某一個承諾,等日後趙某再來向六太太索取。”
喬玉言聞言立刻警惕起來,她皺緊了眉看著對方。
而趙靖海臉上仍舊是那樣淡淡的笑容,頗有一種老神在在的感覺。
喬玉言腦袋裡天人交戰。
趙靖海是什麼人,錦衣衛的指揮使,什麼事情他竟然能有求於她?
喬玉言知道自己的斤兩,也知道自己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多少能耐,若是他對自己有所求,要麼便是與溫家有關,要麼,便是和喬家相關。
見她神色間的為難,趙靖海又笑了,“六太太,這還沒有考慮好?以趙某看來,六太太眼下的事情應該非常緊急才是,怎麼,趙某這麼一個口頭承諾,竟然都讓你無法下定決心?”
喬玉言目光定定地看著他,“我不能保證,萬一你讓我去做什麼殺人放火,違背良心的事情,我難道也要答應不成?
便不是殺人放火這類,若是你要我去損害家族利益,背叛親友……”
“放心放心!”趙靖海打斷她的話,“你一個婦道人家,能替我做什麼事兒?你說的殺人放火,你不覺得這種事情我自己做比你做起來更順手?
至於違背家族親友……這就是六太太你要冒的險了,你且自己做決定,願不願意答應,若是不答應,我現在就將你悄悄送回溫家,放心,我也不會暴露你今天偷偷跑出來的事情。若是願意,我也不多問,直接聽你的就是。”
喬玉言與這個趙靖海沒有打過多少交道,可他是錦衣衛指揮使,光是這個名頭,就足夠嚇人。
在本朝,不管是那一戶人家,哪怕是皇親國戚,最害怕的也是他們。
有一個不用說出口的嘗試,一旦錦衣衛進門,多半沒有什麼好事兒。
可此時,喬玉言看著他含了兩分笑意的眼睛,直覺裡竟然覺得此人可信。
“行!那我答應你。”
喬玉言一說完,趙靖海立刻一夾馬腹,驅動身下的馬,“那麼六太太,你要去哪兒?”
“大相國寺!”
喬玉言的回答,讓趙靖海的呼吸凝滯了一下,然後她就聽到身後男人笑了,“你可真是一點兒不吃虧。”
“這話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