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被嚇在當場,卻還記得在緊要關頭,趕緊往一旁閃,人就摔倒在了一旁的路牙子上,好在上面一驚堆了一層的積雪,加上身上的衣服還算厚實,並沒有摔疼。
而那一列人馬也在這個時候勒緊了韁繩,堪堪停了下來。
喬玉言毫不懷疑,方才他們就是故意不減速,給她這麼一個下馬威的。
而此時她卻顧不上這些,因為她清楚地看到了這一行人披風下的服制。
飛魚服!
他們是錦衣衛!
喬玉言陡然間頭皮發麻,他們怎麼會在這裡?而且不過是在街上碰到個人而已。
“你是什麼人?!為何在外面行走?”
有一人坐在馬上神情倨傲地看著喬玉言厲聲呵斥。
喬玉言只覺得這話問得奇怪,這街道不是給人走的,還能是做什麼的?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在溫家被封了之後,上面下了命令,所有民眾一概不許上街?
這是什麼說法?
便是先帝過世,也不至於要下這樣的命令。
喬玉言正怔愣間,另一個人已經按捺不住,直接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指揮使,我看此人形容鬼祟,怕是什麼細作,不如直接押回去,細細審問。”
指揮使?
喬玉言心裡一驚,立刻轉臉朝最前頭的那人看過去。
兩個人目光一接觸,都是一愣。
趙靖海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在外面晃盪的人會是喬玉言。
不過一瞬間,他便從馬上跳了下來,“六太太,你怎麼在這裡?”
喬玉言還沒有回答,他便道:“不是說讓你去鎮撫司等我嗎?”
這麼一句話喬玉言立刻反應過來,臉上有些為難,“下了大雪,我不知怎麼走著走著,就走迷了。”
她適時地露出幾分惶恐和害怕出來,趙靖海便皺著眉道:“既然碰上了,你也別去鎮撫司了,直接跟我走吧!”
說完他轉臉看向自己的幾個下屬,“你們繼續巡視,我處理點兒私事。”
頂頭上司的私事,誰敢過問,再見他們兩個人這個樣子,就知道是恰巧碰上了,因而整齊劃一的幾聲應答之後,那幾個人便立刻策馬走了。
喬玉言才要說話,趙靖海就阻止了她,“先上馬!”
聽到這話,喬玉言看著一旁的高頭大馬一時間有些遲疑。
趙靖海在一旁見狀便似笑非笑道:“六太太不會是覺得咱們男女共乘一騎不方便吧?”
喬玉言的心思瞬間被看穿,難免有些尷尬。
可眼下對方救了自己一命且在非常時期,她這樣的想法未免有些矯情,因而只能搖頭道:“不是,只是我們沒有騎過這麼高的馬……”
趙靖海二話不說,伸出一隻胳膊一個用力,直接就把人給託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