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寧被帶到這個地方,原本還想要嚷嚷出來,被拾葉直接堵了嘴拴在了床上,可這樣還是能鬧出不小的動靜,少不得要她們幾個輪流看著。
“好歹現在是老實了,都已經睡下了。”
喬玉寧老實了,外頭的周氏卻沒有停下,仍舊拉著她屋子裡那個懷了孕的姨娘,絮絮叨叨地在喬玉言的門口訴苦。
一直把溫大太太給叫過來了,周氏一看到溫大太太就嚎上了,“大嫂,我嫁進來這麼多年,可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三老爺雖然不怎麼爭氣,可也是堂堂正正的嫡出老爺,我也一向安安分分地做著我的三太太。
從前咱們家不說多麼和樂美滿,可到底也是上慈下孝,兄友弟恭,便是咱們幾個妯娌之間也從來沒有紅過臉兒。
可你才幾日不在家,家裡就變了天了,你是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我竟然被個後來的拿繩子困了,還關在屋子裡不得出來。”
這件事情溫大太太也聽說了,當下就覺得喬玉言太過強勢,目中無人,這會兒聽到周氏說,更覺得喬玉言跋扈。
當下便寬慰道:“她從前在孃家一向當家做主慣了,行事少了點兒謙和也是有的,你在上的,就體諒些吧!”
這話說得好像是在勸和,實際上還是在說喬玉言乖戾。
周氏立刻哭道:“這也就罷了,反正我自來在這個家裡也沒有什麼地位,可如今,你瞧瞧咱們這群人,本來明明可以舒舒服服地等訊息的,偏偏要擠在這樣的地方。
上頭只是暫時把咱們家封起來,又沒有說要對我們如何,如今倒是自己將自己給先虐待一番了,我也就罷了,你看看我屋子裡這些人,如今倒也跟著我一起受委屈了。”
溫大太太無奈地嘆了口氣,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就少說兩句吧!要不是人家認識那門口的將軍,只怕咱們這樣的日子都沒得過呢!說到底,咱們還得感謝人家,才得有這一口飯吃。”
“我呸!”周氏立刻來勁兒了,拉著溫大太太道,“大嫂你可不要被她給帶偏了,他們喬傢什麼門第,咱們溫傢什麼門第,要說關係,難道咱們就找不到七拐八拐的關係?若沒有她,咱們自然也能跟人扯上幾分情面。”
越說周氏越發生氣,“不過是在孃家幫忙照看了幾個月的時間,誰不知道她是鄉下小地方來的,京裡的規矩能知道多少?且從前他們家被一個姨娘把持著中饋,說起來也笑死人了。
還真當自己是什麼大佛,不過是隻會欺負庶妹,姨娘的貨色罷了,如今倒在咱們家充起臉面來了,我頭一個不服!”
溫大太太等她把這些難聽的話說完了,才拉著她往外走,“好了好了,她才多大,你跟個後生計較什麼,缺什麼短什麼只管跟我說就是了。”
周氏的嘴裡還仍舊不乾不淨,屋子裡頭聽得一清二楚,不但如此,應該說,整個院子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周氏這就是故意在落喬玉言的臉面,七夕滿臉憤慨,幾次要開啟門出去說道,都被品蘭攔住了。
“太太,你為什麼要攔著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