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平日裡儀態端方的樣子迥然不同,喬玉言一時間有些呆住了,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都不知往哪兒放才好。
“你總算出來了!”溫停淵卻神色如常,然後將一塊大方巾遞給她。
“這是……”
喬玉言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悵然接過來,疑惑地看向他。
“你幫我絞頭髮吧!我不習慣丫鬟伺候。”說著又看了看周圍,“我的人也進不來。”
如今兩個人已經成親,他之前用的那些小廝隨從,自然不好進來。
看來,似乎也只能自己替他擦乾了。
這應該……也算是夫妻之間的本分吧?
喬玉言想著,就隨他去了羅漢床上,只不過溫停淵比她高許多,他坐著,她得跪在墊子上才好幫他。
好在溫停淵似乎並沒有半分不自在,他讓人移了盞燈過來,就在燈下看書,任由喬玉言替他擦頭髮。
除了剛開始有些不自在之外,沒一會兒,喬玉言的情緒就平靜下來。
“你這手不釋卷的,眼睛不累啊?是為了春闈?”
溫停淵輕輕翻過一頁書,聲音溫潤裡又含了一絲疲倦,“總要盡最大的努力。”
說完頓了頓,好一會兒才又笑著道:“我總得給你掙一套鳳冠霞帔回來。”
這話讓喬玉言心跳忽然就加快了些,明明他說的是他的前程,他考取了功名,她可不就是跟著得授誥命麼?
可他這個話說的方式,總似乎有了別的含義。
如何就是給她掙誥命呢?說得好似讀書都是為了她似的。
喬玉言沒有接話,又換了一塊細軟的方巾,將他的頭髮包起來,細細地擦完,便下去替他找簪子把頭髮挽起來。
誰知才把方巾放下,還沒下去,溫停淵就放下了書轉過來,直接牽住了她的手。
喬玉言心裡一驚,只覺得手上發燙,連忙要把手抽回來,“怎……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