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兩眼就把目光移到了別的地方,然後就看到透過屏風後面還是大紅色的床。
他們還新婚呢!
喬玉言怔怔地想,臉上越發燒得厲害了,乾脆站起身,“我去院子裡走走,晚上吃得有點兒多了。”
誰知溫停淵也站了起來,“好,那我陪你。”
“不,不用了,”喬玉言幾乎立刻就拒絕了,“我跟七夕說幾句話。”
說完也不看看對方的神色,立刻落荒而逃。
溫停淵啞然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好一會兒輕輕地笑了笑,然後轉身面對不遠處穿衣鏡裡的自己挑了挑眉,笑容愈盛。
等到了外面,冷風吹在臉上,喬玉言才覺得胸口那股悶悶的氣散了,沒有那麼難受。
她看了一眼透著光的窗戶,然後壓下心裡的不自然,喊了七夕一起在院子裡繞彎。
只是繞著繞著,又覺得沒意思,可又不想這麼快回去。
七夕忽然就笑了。
“怎麼了?”
“太太這是不好意思了?”七夕歪著頭,臉上的笑容裡就有了兩分別樣的意味。
“什,什麼呀!”
“從前在江州的時候,我嫂子剛到我們家來時就是這樣的,我見她和我兄長在一處,就好像哪哪都不自在似的,明明想呆在一塊兒,待兩個人單獨相處時,又要找藉口出來,我娘就說,我嫂子這是害臊呢!”
“你在胡說什麼呢!”
喬玉言聽了,頓時又臉紅起來,伸手要去打她,卻被七夕躲開了,“好了差不多了,太太再不進去,累爺一直等著你也不好。”
“就你知道!”喬玉言故作生氣地嗔了她一句,然後轉身往屋裡走,走到一半還不忘又囑咐一句,“可不要在你們爺跟前亂說話。”
七夕抿嘴偷笑,“好,太太放心吧!”
進了屋之後,喬玉言就直接去了靜室,磨磨蹭蹭出來,溫停淵照樣已經往隔壁屋去洗漱好了。
他今日還洗了頭,如墨的長髮散在腦後,穿著寬鬆的中衣,只披了一件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