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喬玉言來說也算是好事兒,她不會同情袁雪晴,所以,若是看到她,還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不尷尬。
這一日剛把相關的賬目跟老太太講了一遍,那邊姚氏竟然派了人過來請她。
喬玉言以為是為了姐妹倆一起上學的事兒,便跟著丫鬟過去了。
誰知道到了姚氏那裡,屋裡一個人都沒有,姚氏還示意讓七夕和拾葉也出去。
“嬸孃這樣神神秘秘的,我怕是要誤會你要給我什麼寶貝了。”喬玉言故意說笑了一句,心裡卻狐疑地將兩個丫鬟遣了下去。
“寶貝倒是沒有,只是有件事兒,要跟大姑娘確認一下,外人在不好說。”等喬玉言坐下來之後,姚氏才帶著淡淡的笑開口。
只是那個笑意怎麼看都像是浮在臉上,半分到不了眼底。
喬玉言就收起了笑容,“都是自家人,嬸孃何必這樣客氣,有什麼事情直接問我就好了。”
姚氏手指在杯沿上來回滑動,眼睛看著茶杯裡的茶水,聲音聽上去淡淡的,“我們家容兒最近老是去纏著大姑娘,沒給你添亂吧?”
喬玉言如今面對姚氏,多少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畢竟她與姚家的恩怨就擺在那裡,如今姚家完全沒落,她雖不覺得自己有錯,可在姚氏這裡,多少有一點兒愧疚的心理在。
聽到她這話,她連忙應答:“怎麼會!容兒如今性子已經改了許多,而且我也很喜歡她的率真坦誠,平日裡我們也非常談得來,怎麼會有添亂一說呢?”
姚氏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是這樣就好,容兒也常在我這裡說和大姑娘好,又說大姑娘對她如何好,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
喬玉言沒有摸準姚氏說這些話的意思,卻還是隻能應聲點頭,“我跟容姐兒關係確實不錯。”
姚氏的視線從茶杯裡移開,落在喬玉言的臉上,語氣驟然變得凌厲起來,“那既然如此,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大姑娘要攔著我家容兒的好事兒呢?”
“嬸孃這話是從何說起?侄女兒實在沒有聽懂,我……做什麼事情攔著容兒什麼好事兒了?我與容兒是親姐妹,自然是希望她好……”
面對喬玉言的疑惑,姚氏只是冷笑了一聲,“大姑娘,這裡沒有外人,你不用這樣裝相,我知道你恨我,因為我孃家人幾次三番差點兒害死你。
你心裡也怨恨容兒吧?那日要不是容兒,你也不會被人擄到城外,你心裡有怨氣也是正常的,你們是姐妹,都是一家人,你便是罵她兩句,打她兩下我都不會有意見,那是應該的!”
姚氏說著情緒激動起來,“可是你呢?小小年級心機深沉,裝著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樣子,還來寬慰我家容兒,哄得容兒對你掏心掏肺,原來你是在這裡等著呢!”
“嬸孃這話說得我越發糊塗了,你到底是聽說了什麼還是怎樣?我今日過來,莫名其妙就被您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我實在不知道從何說起啊!”
喬玉言實在覺得莫名其妙,實際上她與姚氏的接觸並不多,這會兒聽到她這麼說,頗有一種荒誕不羈的感覺。
姚氏的聲音尖利起來,“你還要裝?收起你那副虛偽的樣子吧!容兒年紀小,會被你矇騙,難道你認為我還看不出你的本性嗎?你跟你那娘就是一路貨色!”
喬玉言立刻變了臉色,姚氏卻還沒有說完,“只不過一個是裝得清高,一個裝得和善,實際上,內心裡都是看不得別人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