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雪晴立刻就明白過來了,是喬玉言的手筆!
原來那個叫花子是喬玉言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將這個荷包拿走,而且還順帶毀了自己的清譽。
好!
好一個喬玉言!
算是她一直小看了她,怪不得喬玉寧會輸在她的手裡,從前還真沒有看出來她竟然會有這樣的魄力。
是她輕敵了。
水慢慢地漫過頭頂,袁雪晴將所有的疲倦拋開,逼迫自己集中精神去思考現在的問題。
出了這樣的事情,如宋家那樣的人家和家風,她已經沒有可能會嫁進去了。
綢繆了這麼久的計劃,就這麼泡了湯,都是因為那個喬玉言。
良久,她睜開眼,驀然從水裡出來。
就憑著這點兒小小的手段就打倒她?那不可能。
她帶著她娘在這個家裡拼殺到現在,從來都不是良善之輩,為了自己的利益,她做過不少心狠手辣的事兒。
且她從不回首過去,失敗的事情對她來說,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激勵她更加狠絕地走下一步,而不是,原地怨恨。
就如同當年,那個長相最妖媚的姨娘害得的她母親流產,不但沒了肚子裡的弟弟,還失去了生育能力。
她幾乎都沒有怎麼掉眼淚,而是在半年後,叫那個姨娘死在了產床上。
如今既然嫁進宋家的事情已經沒有了希望,她就應該果斷放棄,尋找下一個可能。
而仇嘛!自然要報的。
喬玉言聽說袁家姑娘閉門不出的訊息之後,愣了好一會兒,“就沒有其他的訊息了?那個袁大人也沒說什麼?”
“聽說是讓袁姑娘跪了三天的祠堂,然後罰了半年的禁足,還有訊息說是,當時袁大人揚言要勒死袁姑娘來著,被袁家老太太給阻止了。”
“就這?”
面對喬玉言的詫異,喬玉容道:“你還要怎麼樣啊?要說做什麼姿態,這也足夠了,那件事情說到底也不是袁雪晴的過錯,為此葬送一條性命,未免太過了吧!”
喬玉言道:“我是說,難道袁家就沒有人去查當日的事情嗎?”
“怎麼可能會查!”喬玉容撇了撇嘴,“那乞丐被拘押之後,袁家要去人指控,袁大人都沒有出面,說是已經足夠丟人,只希望這件事情快點兒過去。”
喬玉言只能無語,想想袁雪晴這樣強勢的性格,也就知道了根由,一個這樣的父親,是逼得她不得不自己長出刺來保護自己。
不過這樣一來,女學應該就遇不到袁雪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