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她知道什麼?她還是個小孩子,這段時間就一直跟著喬玉言混在一起,自然是別人說什麼她信什麼!”
說著她站了起來,“不行,我處處被長房那位壓一頭也就罷了,難道我女兒還要這樣?她們不想看著我的女兒飛黃騰達,我非要拿出個樣子來!
你去替我把京裡如今還沒有婚配的適齡公子擬份名單出來,我還非要給我們容兒好好選一門婚事。”
“這……”巧兒有些擔憂地看向姚氏,“這……會不會太早了?”
“早什麼早!”姚氏立刻沉聲道,“她喬玉言不也就比我容兒大一歲麼?現在三書六禮都走到一半了,我容兒這才剛開始相看,怎麼就早了?”
喬玉容哪裡知道不過是跟喬玉言的兩句閒聊,竟然反而讓自己母親動了真格。
不過這事兒暫時到不了她身上,她反而對袁雪晴的事兒比較感興趣。
八卦是一種天性,更何況,還是這樣的事兒,那人還是自己認識的。
而京城裡關注袁雪晴的事兒的,又如何只她,多少人都在伸長了脖子等著看笑話。
袁雪晴也知道,世人就是如此,平日裡沒有交情也能裝出三分笑臉,一旦出了事兒,表面上都是同情和安慰,背地裡,巴不得看笑話。
可這時候她顧不上外頭的人怎麼看,光是家裡的事兒,就叫她糟心。
她那位爹,真正的能耐沒有兩分,在這種所謂的規矩上,倒是真有兩分脾氣。
“我為官這麼多年,兢兢業業,如履薄冰,努力維持著咱們家,維持著我的體面,今日竟然叫你給我敗了個乾淨,你還有臉回來,你怎麼不一頭碰死在街上,也好全了你一個清白女兒的名聲。”
這是她父親在她進門時,說的第一句話。
袁雪晴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然後屈膝跪下。
她母親當時就哭了出來,對著她爹就罵了過去,“閨女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不尋思著替她討回公道,你罵她做什麼?這是她招來的嗎?
你愛惜好名聲,遇到事兒,只會窩裡橫,不會出去拿出主張來,這叫人看著,難道能有好名聲,人家只會說你縮頭烏龜!”
幾句話把袁大人氣得鬍子發抖,兩個人立刻就對罵起來,一旁的姨娘瞅著時機就在一旁煽風點火。
看著父母越吵越厲害,外頭的丫鬟婆子看似都低著頭,一個個的卻拉長了耳朵,想要聽主家的醜事的樣子,讓袁雪晴覺得心裡堵得厲害。
她乾脆自己起身,往自己院子裡去。
她家的那位袁大人這才開了口,“你這是往哪兒去?出了這樣的事兒,你就沒有一點兒羞恥之心。”
“女兒有羞恥之心,所以這便回屋閉門思過去。”
說完帶著丫鬟頭也不回的走了,等回了自己的屋子,立刻鑽進了淨室,這才發現自己的那個荷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