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長得溫婉和氣,為人也很大方,雖然是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可一點兒都沒有侷促,走在喬玉言身邊,尋了個機會便對她道:“奴婢是溫公子派過來跟著姑娘的,姑娘若有差遣,只管分派奴婢去。”
喬玉言驚訝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隨即啞然笑道:“還是溫叔叔穩妥。”
溫停淵與徐家的關係外人並不瞭解,他若是大喇喇地送一個丫鬟給喬玉言,總歸不大好,這隨著外祖母的人一道送過來,就不打眼了。
畢竟之前喬玉言來喬家的時候,外祖母也給她帶了十幾個丫鬟。
除了這兩個人,徐家自然也送了許多東西過來,光是滋補的藥品,就足足裝了兩車,什麼人參肉桂燕窩靈芝不要錢地塞。
李媽媽又自奉了命,單準備了老太太及二房的禮,便和喬玉言一道去見了。
老太太似乎跟徐家外祖母有些過節,對於李媽媽的到來,臉上淡淡的,不過李媽媽似乎也在意料之中,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然後便去了二房送姚氏的禮。
徐氏也是多年沒有見到李媽媽,拉著她的手細細地說了大半日的話,又說起徐老太太關心她肚子裡的胎,便將蟬衣引薦了過去。
“咱們老太太說姑太太畢竟多年未孕,如今這一胎還是要多慎重些才好,她老人家不能過來,便特意叫了蟬衣來,別看她年輕,卻事事妥帖的。”
徐氏便紅了眼眶,李嬤嬤便接著道:“老太太說了,姑太太好好保重身子,便是對她最大的孝敬,她老人家若是有機會,還要上京城來看您呢!到時候給她親手抱抱外孫就好了。”
喬玉言在一旁看著徐氏哭,心裡隱隱明白,她在徐家住了多年,隱約也知道徐家外祖母對自己母親這個女兒並不甚滿意,具體情況她不知道,但是此時徐氏的心情,倒是能理解幾分。
李嬤嬤便又拿出徐家外祖母專門私底下給母女兩個人的禮,送徐氏的是一尊一尺多高的羊脂玉觀音像,一架翡翠炕屏,另外還有好些料子。
那觀音像玉質細膩,雕工精湛,大士面帶悲憫,俯瞰眾生,一看就知道並非凡品,怕是有價無市的東西。
那翡翠炕屏用的是整塊的翠,雕著錦鯉戲荷圖,難得的是那錦鯉竟是天然的紅白色,不但設計巧妙,更兼活靈活現。
送給喬玉言的是兩匣子寶石,一盒紅寶石,一盒碧璽石。
李媽媽笑著道:“老太太知道姑娘主意大,心思又多,說送了你現成兒的頭面,怕你不喜歡反倒壓箱底了,便叫把這個送了來,姑娘喜歡什麼樣式的自己打去。”
徐家外祖母一向對喬玉言寵愛無度,這些東西估計就是徐家的表姐妹們都是沒有的,心下一時間有些泛酸。
等李媽媽要回去時,便也裝了滿滿兩車東西回去,剛好碰到姚氏的丫鬟過來說話。
原來姚氏接了姚家的信,說是她侄子要納吉,叫她回去過端午節,喬玉言聞言便將要送去姚家的禮直接送去了二房,好叫一起帶過去。
姚氏檢查了一番,倒是比往年多了兩成,心下有些滿意,忽然又問道:“那徐家的人回去了?”
“回去了,奴婢去大姑娘跟前回話的時候,正碰上大姑娘叫人抬送去徐家的禮出門呢!”
“哦?那你可有看到大姑娘送了多少去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