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好的紅糖放到托盤裡,靜置定型。
趁著差不多時,切割成小方塊。
上邊蓋了油紙,擱置在一邊,開始準備晚飯。
“按理說,你們的手藝已經比很多的大廚都要好了,或許明年可以去開家酒樓。”婉娘看向其中一個男人,這個是他的大弟子,“樊林。”
“師父。”比婉娘大了兩輪的男人應聲點頭,“您說。”
“不意外,咱們的第一家酒樓應該是在祁州府,明年我和夫人說說,讓你去掌勺。”
樊林心裡開心,“師父,我的手藝還差了許多,不如讓二師弟去吧。”
婉娘笑道:“我倒是有意將你們以長幼順序安排,其實你們之中學的最快的是芳蘭,你們都知道,這世道女子在外做營生,並不安全,我想將芳蘭她們留在府中。”
芳蘭是女弟子中的大師姐,所有弟子裡的老五,年齡只比婉娘大了兩歲。
她知道這世道對女子來說很是不易,能留在府中,她是願意的。
其他男弟子也清楚,長得好看的女子,有幾個能平安終老的,多是被些權勢給搶走了。
“既然師父說了,那我聽師父的安排。”他們的賣身契都在秦家,生死都是秦家的人,現在的手藝也是秦家給的,叛主是不能夠的。
晚飯時,婉娘給他們各自泡了一杯紅糖水。
並且把開酒樓的想法告訴了夫人。
秦鹿道:“你覺得可以出師了?”
“和旁人比,手藝自然是極好的,目前他們學的菜式,足夠撐起一家店了。”婉娘說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如此,年底趙珙來時,胡言你和那邊商量一下,讓陳家幫忙找家店面。”
“放心吧夫人。”胡言也很期待。
日後等他們秦家的酒樓鋪開,那絕對會客似雲來。
沈頌夾了一筷子清蒸魚,上邊還鋪著一層碧綠的蔥絲,切的細如髮絲。
“讓下邊明年多種些辣椒,酒樓的話別開的太多,只在州府開設就好,否則辣椒供應不過來。我們這邊貴精不貴多,打造出頂級酒樓的架勢,主要客戶群是地方的富商和官門,價格定的高一些。”秦鹿說著自己的想法,“告訴趙珙,讓陳家幫忙找一家氣派的店面,按照老規矩,讓兩成的利。”
“是!”胡言道:“夫人,其他州府呢?”
“其他地方先不急,過兩年再說。”祁州府有陳家照顧,其他州府……“禹州府那邊有寧鳳章對吧,第二家就定在禹州府吧。”
“如此倒也合適。”韓鏡附和道:“有他以及他的老師照拂,定然不會有人不開眼的。”
“玻璃暖房做的怎麼樣了?”秦鹿問胡言。
胡言道:“他們的動作很快,再有三五日便能做成,磚房須得半月左右。”
“年貨你多置辦些,給他們各自添上棉衣,再多準備套新衣裳。年底每人多發兩個月的月錢,小孩子那邊錢不重要,多準備些點心,婉娘年底的時候帶人多辛苦些。”
眾人一一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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