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白丘見狀淡淡笑起,但這個親和的笑容沒有保持多久,他的臉色就立刻陰沉了下來。
只因他走到闞羽萱身側後,看到了她手邊的那本詩冊!
“這本書,你從哪裡翻的!”
白丘一把抽出被闞羽萱的手肘壓住了一角的詩冊,厲聲厲色地質問道。
“……和筆墨一起翻出來的……那個箱子……”
闞羽萱有些受驚地小聲回話,並指向了那個落滿灰塵的木箱。
“我只讓你找筆墨紙硯,誰準你私自亂動其他的東西!”
白丘的眸色變深,眸光暗沉,臉色很是可怕。
“……”
闞羽萱有些害怕地嚥了咽口水。
她確實沒經過白丘的同意,就私自拿出了這本詩冊,但她當時只覺得是一本普通的詩冊而已,哪裡想得到這會是觸怒白丘的一個開關。
她微微張嘴,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平時的能說會辯,在此刻都用不上了,好似有誰冰封了她的嗓子似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只怕越說越錯,一旦激怒了白丘,那她的小命還保不保得住,就難說了。
她深知自己寄人籬下的狀態,命運掌握在對方手中,她便不能不看對方臉色。
見闞羽萱臉上有畏懼的神色,白丘眸中的狠厲之色驟然褪去,反而在他的眼底劃過一絲受傷。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壓抑下自己的怒氣,又恢復了平靜卻冷漠的表情,淡淡道:
“……你要書,我幫你去找。
去用膳吧。”
說罷,他就捏緊手中的書,往外走去。
短短的幾分鐘裡,白丘的臉色變化之快,實在讓闞羽萱震驚。
她不知所措地坐在原位,直到聽見外殿傳來一聲沉重的關門聲,她才如同一隻戒備危險的兔子一般,從珠簾內探出半個腦袋,觀察外殿的情況。
她見白丘不在,殿門緊閉,白丘應該是剛才出去了。
殿中的桌案上擺著尚有熱氣的飯菜,她便抓緊這時間,趁著白丘不在,囫圇吞棗地快速解決果腹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