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回到大殿時,看到闞羽萱正支著下巴坐在案前,手指沾著杯子裡的水,然後在案面上寫寫畫畫著。
“練字?”
白丘走近一看,案上有許多他看不懂的字,但眾多未乾的字中有兩個是他的名字,倒是被他認了出來。
“無聊,瞎寫著玩。”
闞羽萱有些不好意思地隨手一擦,抹亂了案面上的水痕。
“你要是想寫,內室裡應該能找到筆墨紙張,我不大用這些,就讓人收了起來。”
白丘淡淡提著。
“嗯。”
闞羽萱點了點頭,二人就繼續保持沉默了。
好在沒多久飯菜就送來了,白丘為了能在闞羽萱面前保持凡人的形象,便是吩咐了廚房將他的飯菜都改成了凡人的口味,跟著闞羽萱一起吃凡人習慣吃的東西。
二人相對無言地吃完飯後,闞羽萱就進內室翻找筆墨紙硯了。
她在一個落滿了灰塵的木箱子最底層,才找到了筆墨紙硯,還有壓在筆墨紙硯下面的一本書籍。
這房間基本都被她翻過了,所以這本書籍可以說是她目前為止在這房間裡看到唯一一本書籍。
她翻了翻內容,裡面的字認識她,她卻不認識裡面的字,但全本書都是詩詞格式的,所以她猜測這就是一本詩冊。
詩冊的裡面有許多紅色的筆跡,似是讀書之人的批註,書頁也有不少摺痕,邊緣也有磨損,看得出讀書之人經常翻閱,書頁已經泛黃得厲害,這本書應是有些年頭了。
而在這本詩冊的書面,有一個端正清秀的小字,她依舊是不認得,但覺得應該是這本書原主人的名字。
於是,無法外出走動,又實在閒得無聊的闞羽萱,就拿著筆墨紙硯,和那本詩冊,在內室臨摹般地練起了字來。
而白丘只是透過珠簾,看了一眼她伏在案前,專心練字的背影,就盤腿在躺椅上,入定修煉。
兩個人就如此,一個在內室,一個在外殿,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互不打擾。
待到夜色降臨,小妖送了飯來,白丘才走進內室準備喚闞羽萱用膳。
“練得怎麼樣?”
白丘先是這般問道。
“別看!
我不認識這些字,所以寫的不好!”
闞羽萱一見白丘向自己走來,就連忙用手蓋住了遭遇了鬼畫符一般的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