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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管事目光相對,一時都不知道該退好還是不退好。
這時正是上早朝的時間,陸續又有別的官員所乘馬車或轎子來到,看見這宮門前的兩輛馬車,不禁都停了下來。
宮門寬闊,兩輛馬車並行倒也能通行,只不過,卻沒有這規矩。
所以一般都是有一方會讓,官階低的讓官階高的,年輕的官員讓年老的,當然,也有官階高的官員為表示對老年官員的禮讓,讓其先進的,只不過官場之上,官大一級壓死人,極少有這樣的事發生。
就在顧宏輕輕地對著馬車向顧柏楊請示的時候,那邊胡善龍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向齊王請示去了。
顧宏輕聲道:“侯爺,前面是齊王府的馬車,咱們是先進,還是等一等”
聽說齊王府三個字,顧柏楊頓時眉頭一皺,不悅地道:“為什麼要等直接進宮”
顧宏臉色發苦,這直接進宮不讓路,可不就是給齊王難堪了嗎但他也不敢違拗,應道:“是”
他正要叫車伕把車趕進去,這時,胡善龍也向歐陽銳奇彙報了,齊王府的馬車簾當即掀開,歐陽銳奇下了馬車,走到顧柏楊的馬車前。
顧宏看著他,不知道他下車來有什麼用意,要侯爺讓道麼又或者,上次他被大小姐羞辱了一回,這是要向侯爺告狀
歐陽銳奇微微一笑,拱手深深一揖,朗聲道:“馬車內可是顧侯爺麼顧侯爺,小王歐陽銳奇有禮了”
眾人沒料到這時候歐陽銳奇竟然會到顧柏楊面前伏低,顧柏楊在京城的時間並不是很多,所以很多人不瞭解他的脾氣,不禁都想看看顧柏楊會執什麼態度。
退婚事件,在場的所有人誰不知道那可是給威遠侯府大大的沒臉,就算是威遠侯的女兒自己不爭氣,可這種事關面子的事,總是容易結成仇家。
威遠侯府的馬車簾挑了起來,顧柏楊沒有下車,只是在車上欠了欠身,道:“齊王多禮了,本侯一介武夫,最討厭這些個繁文褥節的,齊王勿怪”
歐陽銳奇笑得風光霽月,十分誠懇地道:“顧侯爺乃是爽直的脾氣,赫赫聲威,銳奇佩服有加。前兩日本來要過門造訪,但想顧侯爺初回京城,定然繁忙,不知今日朝事之後,顧侯爺可得空麼小王去侯爺府上討一杯酒喝可好”
見歐陽銳奇把姿態放得這樣低,好些人不禁點頭,心想齊王爺是有名的禮賢下士,待人溫和親切,今天威遠侯不讓路,已經是無禮,齊王不但不怪罪,竟還這樣好聲好氣,又自貶身價,這威遠侯便算是再大的火氣,也該消了。
顧柏楊看著站在自己馬車前的歐陽銳奇一臉謙恭的模樣,溫文爾雅的態度,頓時感覺自己這一是一拳打進棉花裡,他如果只是個武夫,或者會覺得齊王人真的不錯,退婚的事畢竟是自家女兒倒黴,壞了名聲才引起的,算不到齊王頭上,說不定就此揭過,不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顧柏楊既然能夠鎮守南疆這些年,保得南疆平穩,那可不是尋常的武夫就能達到的
他淡淡地看著面前的歐陽銳奇,呵呵冷笑道:“齊王爺何等尊貴我威遠侯府門第窄小,卻是難迎大佛。”